“什麼時候開春?”
李牧道:
“半個多月。”
李建點了點頭,對李牧道:
“原本以為今年你有足夠的時間在家造人,但如今看來恐怕並非如此。”
李牧心中微微一動,道:
“定國君,你的意思是?”
李建沒有說話,直接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了李牧。
李牧接過來看了一眼,隨後喜上眉梢。
“秦王嬴稷重病臥床?這真是……”
“天助我也!”
咸陽城,秦王宮,寢殿。
冬天很冷,寬大的殿門緊閉著,只露出一條剛剛能夠過人的縫隙。
在一名宦官的引領下,秦國太子嬴柱小心翼翼的穿過這條縫隙,進入殿中。
渾濁的空氣混合著刺鼻的藥草味,差點燻了嬴柱一個跟頭。
嬴柱忍不住道:
“怎麼不開窗通風?”
宦官苦笑一聲,輕聲回道:
“醫者說了,大王不能見風。”
秦王蒼老而疲憊的聲音響起。
“柱兒,你來了?”
嬴柱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來到榻旁,恭敬道:
“父王,兒臣嬴柱在此。”
床榻上躺著的正是秦王嬴稷,這位統治了秦國四十多年的帝王已經不復之前的威嚴,變得十分瘦弱,蒼老。
看著嬴柱,秦王想要說些什麼,嘴巴一張,卻劇烈的咳嗽起來。
嬴柱趕忙上前,輕輕的為秦王拍背順氣。
過了好一會,秦王的咳嗽終於平息。
“柱兒啊,這幾天寡人病了,外面的情況如何?”
嬴柱忙道:
“請父王放心,應候他們都在操持著,問題不大。”
秦王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道:
“範睢……有能力,但畢竟是外人。爾要好生注意,切不可讓範睢變成第二個魏冉。”
魏冉是秦王的親舅舅,範睢的前任,曾經四次出任秦國相邦,權勢一度壓過秦王,是不折不扣的大權臣。
嬴柱點頭道:
“父王放心,兒臣一定會注意的。”
秦王又是一陣咳嗽,然後道:
“還有,趙國也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