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越說越是激動,最後甚至都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女子看著大掌櫃,表情有些奇怪。
“你們這些人在坑別人的時候,都這麼起勁嗎?”
大掌櫃大笑了起來。
“坑人?我們可是在免費送別人衣服穿啊!”
“你也別說我,就說你自己吧,你的怡紅院進展好像也很順利吧,好像臨淄城裡都已經有了十幾家分店了?”
“若我沒記錯的話,就連後勝,前些日子都從你手裡贖走了一個頭牌,藏在離他家不遠的一座宅子裡。”
“你敢說,這頭牌姑娘不是你手底下的探子?”
中年女子嫣然一笑,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大掌櫃的臂膀。
“知道就不要說出來,煩人。”
這一套動作渾然天成,再配合女子的嬌媚神情語氣,可說是風情萬種,誘人無比。
但在一個雙目緊閉的大掌櫃面前,這無往不利的動作卻失去了效果。
大掌櫃擺了擺手,道:
“有什麼事情求我都沒用,你直接去稟報君上,君上同意的我才能幫你。”
中年女子咬著嘴唇,輕輕在大掌櫃耳旁吹著風。
“妾身只是想要一點點那東西罷了……”
大掌櫃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片刻後,均勻的鼾聲響起。
中年女子表情微變,等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
“沒情沒意的東西,好歹也做過幾夜夫妻,就這麼翻臉不認人了!”
說完,中年女子扭著腰,鳥鳥婷婷的離開了。
她關門的時候聲音很重,砰一聲,顯然心情非常不好。
女子剛剛離去,大掌櫃就立刻睜開了眼睛。
“這個狐媚子,天天勾人還不夠,居然跑來要黑火藥,這是要幹什麼?”
“不行,得通報君上一聲。”
大掌櫃自言自語了一番,起來仔細的將門窗關好,然後坐下來開始寫信。
李建坐在書房之中,冬日陽光有氣無力的從窗外灑落進來,沒有驅走哪怕一絲一毫的寒冷。
冬天的太陽,比冬天的人類還要懶惰。
放下手中的第二封信,李建嘆了一口氣。
“你說,本侯是不是給這些傢伙太大的自主權了?”
“一個想著把廣告打遍臨淄城,也就算了。另外一個倒好,居然想把競爭對手的整座青樓一口氣炸上天!”
毛遂站在李建的面前,聞言臉色也是變幻了一會,然後才道:
“是臣教導無方,臣馬上就回信,狠狠的訓斥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番。”
李建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不不,恰恰相反,我覺得,他們的計劃大有可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