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藺相如的記憶之中,趙國在齊國開設的店鋪基本上來說都是趙國單方面持有全部股份的,又或者是趙國只有一部分,然後再分給齊國王族以及後勝另外一部分。
換句話說,在正常情況下這些店鋪應該只有三種三名股東才對,可是呢,如今出現在藺相如的這些文書之中,卻顯示幾乎每一家店鋪都會有除了這三名股東之外的其他2~3家股東出現。這種情況對於藺相如來說顯然是非常不同尋常的,也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李建笑呵呵的對著藺相如說道:
“這就是我們在這一兩年的時間裡,經過孜孜不倦的經營,給齊國人準備的一份大禮包。”
“這些店鋪每一家都是我們精心挑選過的,都繫結了當地的一些齊國的大家族。他們能夠透過這些店鋪,每年都源源不斷的獲得巨量的收益,而且這種收益並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僅僅是需要他們為我們這些店鋪在當地立足提供支援罷了,付出和獲得是完全不具備任何可比性的,只要不是傻瓜就一定會選擇全力支援我們的店鋪。就在這樣的過程中,我們就可以把這些齊國當地的大家族牢牢的繫結在了我們的戰車上,將來就算是我們對齊國發動戰爭,那麼他們也很有可能會因為這麼巨大的利益導向我們趙國,而並不是他們應該效忠的那個祖國齊國。”
藺相如聽完之後,再看向李建的表情就變得非常的古怪。
“老夫有些時候真的覺得,你這個傢伙實在是一個天生的陰謀家,你會不會生來就是要算計別人長大的吧?”
李建並沒有因為藺相如的這番話而感到生氣,反而非常愉快的笑了起來。
“我會把這番話理解成誇獎的,畢竟這確實也是誇獎,不是嗎?再說了,你我兩個家族之間原本就是一榮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藺相如對李建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這是自然。老夫有時覺得你的手段對於敵人而言確實是非常殘忍,但身為盟友的話,跟你站在同一邊,真的是一件讓人很愉快的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藺相如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感慨道:
“再過幾個月就是新的一年春天了,老夫其實真的很盼望這個春天的到來,因為到那個時候我們對秦國的戰爭就真的要爆發了,對吧?”
李建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開口說道:
“其實我會覺得如果再玩幾年打秦國也並不是不可以,畢竟時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但是就現在這個情況來說的話,明年打秦國同樣也是一個讓我能接受的方案,畢竟想要當皇帝的話,總是要做出一些讓人完全無法否認的功勳。”
“這種一年滅掉一個國家的偉業,絕對能夠堵上大部分人的嘴巴了。”
藺相如看了一眼李建,非常鄭重的告戒道:
“老夫知道你心中的志向是很遠大的,但是老夫也希望你清楚,有些時候走路是不必須要急於一時,停下來再走,可能會更加的穩當。”
李建聳了聳肩膀,對著藺相如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人畜無害的笑容。
“放心吧文信君,我的心裡有數著呢。”
藺相如站了起來,留下了一句話。
“老夫聽說學宮之中那個叫韓非的祭酒教授知識的水平還是非常不錯的,你去和他說一下,從明天開始老夫家裡的幾個孫子就去拜那他為師,好好的學習一點像樣的學問吧。”
看著藺相如離去的背影,李建也是露出了笑容。
一個月之後,一個令人憤怒的訊息傳回了臨淄城。
“楚王居然拒絕了寡人的提議,這個該死的傢伙,怎麼如此的鼠目寸光呢?”
田建非常的生氣,在宮殿之中破口大罵,好好的問候了一波楚王的祖宗好幾代。
後勝就坐在田建的下面,心中暗自得意。
等到田建罵的差不多之後,他就適時的開口了。
“大王啊,事到如今,三國聯合進攻趙國是不可能的了,看來我們齊國只能按照之前的方針繼續中立,看著他們廝殺。”
“說不定等到趙國完全把所有兵馬都壓到了西邊去進攻秦國之後,屬於我們的機會就真正出來了呢?”
田建無可奈何,只能點頭對後勝的意見表示了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