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範睢等人對嬴柱的態度隨著秦王的病情而出現轉變,也就理所當然。
嬴柱冷著臉,哼道:
“你能理解,本侯可不會理解他們!”
“呂先生,你是有才智的,給本侯想個辦法,破解一下眼前的情況!”
嬴柱今年已經四十來歲了。
嬴稷登基沒幾年,還是一個幼童的嬴柱就被立為太子。
整整四十年過去,嬴柱還是太子。
嬴柱真忍不住想仰天長嘯一聲,天下豈有四十年之太子乎!
如今秦王病重,王權對嬴柱而言近在遲尺。
這位當了四十年太子的太子殿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完整的王權握在手中。
即便這種掌控只是暫時的,將來還是要還給康復的父王。
但嬴柱還是想先試試這種滋味。
他等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看著一臉熱切的嬴柱,呂不韋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有了定計。
“太子殿下,臣其實有一個辦法。”
嬴柱頓時大喜。
“那還不快快道來!”
呂不韋沉聲道:
“眼下殿下所碰到的問題,其實就在於範睢等人認為大王要康復了,所以想要讓大王來決定更多的國政大事,對麼?”
嬴柱連連點頭。
“對,這個範睢,天天接著請示的名義見父王,對本侯的話愛答不理,實在可恨!”
呂不韋微微一笑,摸著頜下鬍鬚道:
“那殿下為何不也效彷一下呂不韋,天天去給大王請安呢?”
嬴柱愣住。
“天天給父王請安?”
呂不韋正色道:
“殿下乃是大王之子,父親重病,做兒子的前去探望,這是人之常情。”
“在探望的時候,順便請示一下大王一些國政大事,更是理所當然。”
嬴柱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讓本侯來請示,不給範睢這個機會?”
呂不韋微笑道:
“殿下請想,範睢去請示大王,那範睢就能向殿下轉告大王的意思。”
“若殿下去請示大王,範睢就只能乖乖的從殿下這裡聽到大王的旨意。”
“以殿下之睿智,應該能理解這裡面的區別。”
嬴柱一拍大腿,大笑出聲。
“本侯明白,太明白了!”
聽起來似乎是個傳聲筒,但當這個傳聲筒涉及到的是秦國最高的王權時,就完全不同。
用高情商一點的說法,嬴柱就是秦王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