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楚的生母只不過是嬴柱偶然間的玩物,從小嬴子楚也沒有受到嬴柱任何的疼愛,被過繼成為嫡子也是因為華陽夫人生不出兒子。”
“加上在邯鄲城中那幾年被人欺凌但卻無人響應的質子生活,嬴子楚心裡對嬴柱的憎恨恐怕要比親情多太多了。”
魏無忌嘆了一口氣,道:
“定國君就不怕此事傳出去之後,被人說成是你逼死了太上王?”
李建聳了聳肩膀,道:
“有腦子的人會知道不是,沒腦子的人,本侯也不在意他們怎麼看待本侯。”
魏無忌看著李建,嘆息道:
“定國君,和你相處越久,本侯就真的越發相信,你是終結這千年亂世的人了。”
李建笑呵呵的對魏無忌道:
“那麼,信陵君有沒有意向加入大趙,將來當一個相國什麼的呢?”
魏無忌表情嚴肅,正色道:
“暫時不行。”
李建哈哈大笑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麼,毛遂走了進來。
“君上,武安君到了。”
一名老者走進了大殿之中。
他的身體已經有些句僂,鬚髮也變得雪白,但雙目依然炯炯有神,鋒利如刀。
因為他本就是大秦最為鋒利的一把刀。
武安君,白起!
李建站了起來,朝著白起拱手。
“晚輩李建,見過武安君。”
魏無忌緊跟著站起,行禮。
白起抬頭,靜靜的看著李建片刻。
李建坦然和白起對視。
白起點了點頭,拱手還禮。
“定國君,久違了。”
白起坐在了早就已經為他準備好的座位上。
“定國君召老夫前來,是想要老夫的這顆人頭嗎?”
白起直截了當的發問,沒有任何緩衝。
李建笑了起來,朝白起舉起酒杯。
“不瞞武安君說,晚輩只是想要找武安君喝兩杯酒而已。”
白起顯然並不相信李建的話,但還是舉起了酒杯。
“很多人都想用老夫的腦袋做成酒杯,但他們都做不到。”
“定國君明明能做到,卻只想要和老夫喝酒?”
兩人同時舉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李建笑道:
“武安君,想必應該看過咸陽宮牆的那扇門了吧?”
這句話第一次讓白起的表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