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和名字一樣的光明,鄭光明激動之餘,還是想完成自己的心夙願——去吉春市北陀寺出家一段時間。
周家人阻攔不住,閻解放和周蓉在春節的假期中,前去北陀寺看望他。
閻解放寫下了一首名為《北陀寺的風》的小詩,使得這座默默無聞的寺廟,很快就名聲大躁。
“風,懷著絲絲寒意,竄入毛孔,滅了心熱,喚醒無上清涼。”鄭光明雙手合十,對閻解放、周蓉二人,唸了這首詩。
隨後,他再微笑著說:“解放哥,有了你的這首詩,我們廟裡的香火都旺盛了很多呢。”
淡然地笑了笑,閻解放再叮囑著說:“香火旺盛好事,更要注意現實中的防火。”
鄭光明隨即向廟裡的主持提出建議,北陀寺得以延續興盛,而沒有因為疏忽而發生災厄。
開學了,周秉義、周蓉、閻解放來到學校的禮堂。
“說是有位著名詩人來演講。”周秉義低聲說。
閻解放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周蓉驚訝地說:“喲,那不是馮化成嘛!”
經歷了許多變故,同樣還能以詩才吸引青年人,尤其是年輕女性,年輕的知識女性,馮化成身形瘦削,儒雅地站在了講臺正中。
“我給大家念一首詩。”他緩緩地說,“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裡,須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心兒永遠嚮往著未來,現在卻常是憂鬱……”
閻解放安靜地坐著,周蓉挽著他的胳膊。
她嘴裡略帶惋惜和不屑地說:“他的年齡,按說還應該有很多佳作創作出來才對。怎麼就靠著唸詩來打動人了?”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閻解放接著說出普希金這首詩作的後語。
“解放,你可真了不起。”周蓉緊緊地拉著他的胳膊,“你可別像他那樣,總被不懂事的小姑娘圍著。”
說完,她掃視了一下現場那些熱淚盈眶的女學生,拉起閻解放提前退場了。
周蓉作為性格很獨立的女性,做事果斷、火辣!她很快就把這個優勢,轉為了現實中的強勢。
閻解放總有既朗朗上口,又能深切地打動人的詩歌發表,讓大學裡的男女學生,總是擠在他的宿舍裡熱烈交流而不走。
周蓉臉色嚴峻、態度堅決。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樣詩句,尤其從他自己的嘴中說出的時候,男孩子都立刻覺得渾身是勁、腳下生風,想要趕緊報效祖國,走遍四方;
女孩子都是熱淚盈眶,痴呆症,甚至花痴症都犯了,或者是被傳染了。
周蓉對此堅決不客氣,堅決不留情。
“請同學們給解放,留一點個人空間。”她的語氣裡滿是請求,但神態很堅定,“他緊張地學習、創作之餘,還要輔導孩子們的功課呢。”
“啊?”
女孩子的眼淚,立刻就因為這句話掉落了下來。
“解放真是優秀得很全面啊”;
“解放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啊”;
“周蓉,你,你也太幸運了吧”……
本來想宣告閻解放“名花早已有主”的周蓉,現在只覺得額角有三條黑線,尷尬得沒法再說什麼。
南邊的香江,因為有冉秋葉的提前運作,閻解放的詩名早已廣播;
北邊的京城,逐漸有不同的文化單位,比如編輯、編劇、話劇團、電影廠,紛紛約稿他。
名聲大躁之餘,財富隨之而來。
寫出去發表在各類報刊,以及被歌手、編劇採用的詩歌,像是傳真機、影印機、印鈔機那樣,給閻解放帶來源源不斷地,隨時都能進入不同賬戶的酬金。
代家裡人還清了各種債務,但他明確說:外債我還了,但是我們永遠欠父母的債!這份債,我們一起用我們的一生去還!
接連被他援助的閻家人,哪敢不聽他的話?
閻解成和於麗,開始涉足小飯館。投資的錢,全都是閻解放借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