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明的眼神,顯然被劉漢民盯得有些不自信了。
這陳南這小子這麼稀罕,就連耳鼻喉都擅長。
秦世明忍不住自言自語一番,順便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一旁的劉漢民假裝沒有聽見。
而這個時候,苗茂公走了過來,對著秦世明說道,秦主任,這位先生的情況,我經過兩天的治療也摸清楚了他這種功能性的爆音。
顯然和正常的患者是有所區別的。
文先生長期在一線工作,即便這麼大歲數了也是如此。
日積月累之下,伴隨著身體臟器衰退,五臟之氣也有所虛損。
而所謂髒躁,最早出現在金匱要略婦人雜病脈證並治篇裡面,值得是性情急躁煩亂不安喜怒不止情緒不穩。
人體是一個整體環境,如果出現了臟腑虛衰的情況,氣血執行出現了問題。
會加重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說韋先生的這個情況呢,十分複雜,臟器敏感情緒和心情也是反覆,如果不加以控制,甚至就不是說這一週能不能康復的問題,甚至是會發展成為一個長期的問題。
聽見苗茂功的話,周圍幾個人的臉色顯然都變了。
秦世明忍不住看了一眼苗茂公,苗醫生,你是認真的嗎?苗茂功搖了搖頭。
反手說道,秦先生,您可能對我不太瞭解,我苗茂公再怎麼說,也絕對不是一個危言聳聽的人,不信你可以問一下劉瀚旻主任,我相信有些東西是透過檢查儀器可以看到的,比如患者的腦電生理情況。
劉漢民忍不住轉身帶著深意看了一眼苗茂功,說實話,這個人是有點水平的,竟然對腦電生理和中醫病機結合。
秦世明看向劉漢民,對方見狀點了點頭,說道,秦主任站在患者的立場上來看的話,其實我不反對這個看法,因為任何疾病都絕非一朝一夕形成的,正如病來如山倒,去病如抽絲,說的就是這樣,如果無法從根源上徹底解決或者緩解為東郭先生的病因,哪怕是現在開口說話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保證後期會不會出現什麼後遺症。
或者併發症癔症型詩音,或者說是心理性詩音,看似是心理疾病,其實歸根到底也離不開器質性的改變,就如同功能性的疾病,很難完全界定為拋離器質性病變可能是一個道理。
聽見這些話,頓時秦世明有了面色,凝重了起來。
此時此刻,為中國的情況顯然是又多了幾分疑難,到底該如何是好呢?韋東國的情況尚未告知給上面。
但是今天晚上無論如何,秦世明都必須要向上面彙報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苗茂公,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能不能保證韋先生在五天之後開口說話,不需要進行太長時間只需要幾分鐘的正常說話就行?秦世明的這一番話,顯然就如同最後一道通牒一般,讓苗茂功有些皺眉。
他遲疑了片刻,說道,秦主任,這話。
我腦公敢打,保證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敢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
這種疾病也沒有人能保證患者什麼時候能具體康復。
不僅是我,哪怕是走到了全世界各地,請來自世界上各個國家而地區的專家來也沒這樣的把握。
疾病本身就是有不確定性的,哪怕是最基礎的感冒,也存在著病毒或者細菌變異的可能。
任何疾病都不可能說一定會在多久之內康復。
醫學本來也不是一門確切的學科,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
從科學角度或者從大多數的醫生角度上來看,苗茂功的話是挑不出任何問題來的。
可是秦世明身上的是政治任務,沉思片
刻之後,他心裡有了答案,這個陽明,你得陳南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陽明聞聲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而苗茂公聽見這個名字之後,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