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睜開眼睛,看向繆定夫:“繆伯伯,您是否在去年感冒過一次?”
“當時情況挺嚴重,但是,遲遲沒有好透徹?”
此話一出,頓時一旁的老婦臉色一變,她連忙看向了繆定夫。
繆定夫也是瞪大眼睛看向陳南:“你怎麼知道?”
繆元化也被父親這個說辭給震驚到了。
這都能猜到?
陳南點頭:“您這病,說重,不算重。”
“但是,絕對不輕。”
“病因,並非一日之寒造成。”
“而是因為身體勞倦,勞心傷脾,抽菸無度……”
說道這裡,陳南忽然止住話題:“繆伯伯,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冒犯到您,希望不要在意。”
此時,繆定夫已經被陳南徹底給勾住了興趣,連忙說道:“不妨,快說!”
陳南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縱慾無度,毫無節制!”
“沉迷聲色犬馬。”
“可能這些東西,會讓您緩解焦慮,但是……卻也在透支您的身體!”
果然,伴隨著陳南的這一番話說出口,繆定夫頓時老臉一紅。
他這一輩子,的確正如陳南所說的那樣,十分好色!
這一點,他妻子也知道。
繆定夫的父親,在香港定居過幾年,就有好幾房姨太,他這一點,真的是隨了他老父親。
而繆元化此時恨不得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該聽到這些東西。
繆定夫倒也坦然,苦笑一聲,咳嗽了起來。
聲音很劇烈,嚇得一旁的老婦人連忙撫胸順氣。
繆定夫緩和下來之後,嘆了口氣:“病不忌醫!”
“小陳啊!”
“你可比你老師還要強三分啊!”
“有幾分本事,你說的對,我這個人……哎……的確是有這個臭毛病。”
陳南繼續說道:
“您這身體,五臟俱虛。”
“但是,去年,您在奔走勞力之後,惡寒發熱。
狀類風寒,但卻不是傷寒!
但初起必有勞倦之因,而感風寒,所以又極難辨。
但勞倦之人,一週時許,自然汗出而解!
可若是四五日不解者,又狀若風寒也,用抗炎和抗生素的療法治療的話。
卻也敗了胃氣!
此病,要治其標邪,必須先用加味地黃湯培其根本。
您這是遷延不愈,損傷了人體本氣。”
“導致的,五臟俱虛!”
“脈象雖然洪大,但是這洪大,是因為您長期吃補藥導致的實火。”
“空有虛不受補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