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載文聽著這些數字,愧疚不已。
否決痧症他參與了,他還是主評審。
痧症的頭痛痧那篇論文,也是他否決的。
他是個罪人嗎?
耳邊迴盪著患者家屬哭泣,賴載文心理負擔很大。
他否決痧症,不僅僅是因為陳南冒犯了杏林苑,也不僅僅是分蛋糕,而是切實因為……痧症自古以來,書中都無記載……
痧症涉及到的病種很多,絕對不是一個病名能概括的,應該分到各個專科去。
可是!
專科卻沒有很好的診療辦法。
他錯了嗎?
中午,賴載文吃不下飯,心情寡淡抑鬱,沉重的他,似乎成為了一個罪人。
裴蘭生倒是沒心沒肺的,聽著床邊的人聊天,就開始吹牛逼了。
他這輩子,最光榮的事情就是加入杏林苑,然後生了個好兒子。
聽見周圍患者康復的不少,裴蘭生雖然對陳南氣到心梗,但是也不得不感慨一聲,自己這病有的救了!
而醫院不少患者都知道了痧症專科課題不被上面認可的事情,都在罵評審專家是***!
而裴蘭生也開始罵對方***+1。
畢竟,要是那些專家能治得好,自己這還用得著花費這麼多錢找陳南?
這不是扯淡呢!
而賴載文在一旁聽著,氣的牙癢癢不說,更加懷疑了自己的想法。
下午,裴蘭生的治療開始。
陳南帶著趙建勇、何端康等人走到了病房內,開始了診療工作。
陳南走到了裴蘭生前面,把手放在對方手腕之上,開始把脈起來。
趙建勇等人都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裴羅面色忐忑不安,不敢打擾對方。
陳南診療之後,卻感覺到了對方的脈象。
脈伏,且弦,有澀澀之感覺,不過……卻沒有那種澎湃的痧毒感覺。
“伸舌頭,我看一下。”
裴蘭生閉著眼,不想看陳南,但還是伸出了舌頭。
這種紫色中夾雜著黯淡的舌象,讓陳南欣喜無比!
“來,拍照!”
“看到沒有,這是一個典型的毒中臟腑的舌象,舌頭紫暗,紫色明顯,不是虛相。”
“你們也來感受這個脈率,十分奇特的脈象。”
“沉遲之中,如同蟄伏一般,沉沉遲遲卻有弦滑,而且澀澀之中,如有毒淤。”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種,痧毒不重,但卻迅疾!
毒中臟腑之氣,閉塞不通,上攻三陽顛頂,故痛入腦髓,發暈沉重,不省人事,名真頭痛,旦夕死。”
“這種病難得一見啊!”
“這屬於痧症之中的急痧痛,
多又氣急所生,但是人體有餘毒未清。”
“快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