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宏偉說完後,便帶著李塵音去了樓上。林傑用一雙陰冷的眼睛打量著屋內的眾人,視線停留在某人身上後,他那雙毒蛇般陰冷的眼睛忽然眯了眯,隨後嘴角上揚發出了一聲怪笑,在單宏偉之後上了樓。其他三人自知待在樓下不太合群,也沉默不語的跟著上了樓。
呂清注意到,第一區隊伍中有一名男子,神情似乎非常痛苦。他始終有些壓抑的捂著胸口,讓人感覺他似乎喘不上氣,要窒息一般。男子很虛弱的跟在尹雄身邊,在他的攙扶下勉強爬上了樓。
臨走前,貝琪悄悄跟楊越男打了個招呼,她靠在樓梯邊,突然拉著對方,往她手裡塞了什麼東西。楊越男嚇了一跳,攤開手掌,才發現那是一顆糖果。
對方竟然還記得自己喜歡吃甜食……她眼眶有些溼潤,想起了某個故去的人。貝琪拉著她的手,對她說了一句話,那口型是:加油。
楊越男感激的朝她笑了笑,隨後才跟著走上了樓梯。
“那個男的,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另一邊,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說話的是第二區的陳知。
作為一名報社記者,他自然對一些重大新聞有著極其深刻的記憶。
他推了推眼鏡,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對其他人說道:“一定要遠離他,林傑……此人是個高智商罪犯,擁有極端反社會人格。一年前,他從精神病院內離奇消失,當時外界都說他是越獄了。之前他犯下的樁樁案件,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我們報社也針對這一系列案件進行了長達一年的跟蹤報道。”
陳知還記得那雙陰鬱的眼睛,他顫抖著拍了拍曹子建:“兄弟,借根菸。”
“哦,好。”曹子建掏出火機,替他點燃了香菸,喃喃說道:“陳哥,平時也不見你抽菸啊,今天是怎麼了。”
陳知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臉色難看的對李澤言說道:“隊長,我有個不情之請。”
李澤言如墨般的眼睛看著他,雖然臉上沒有流露出其他表情,卻好像已經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了。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陳知的肩膀。
儘管沒有任何語言,但陳知似乎感覺到一股力量順著對方的掌心,傳達到了自己身上,令他原本戰慄的身軀平靜了許多。陳知吐了個菸圈,隨後說道:“我跟他有過節,萬一……萬一我有什麼三長兩短,隊長,請幫我把銀行卡里的存款轉交給我妻子。”
“陳大哥,你怎麼會惹上這個變態殺人犯的?”倪雅揉著太陽穴,自從進入離開那家服裝店到現在,她一直覺得頭暈的厲害,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兒,才覺得舒服不少。
“說來話長了。”陳知抽了口煙,懊惱道。
徐真以及清水等人沒有急著去樓上休息,此時大家坐在大廳裡,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吃著隨身攜帶的罐頭,聽到陳知那邊似乎有故事要說,一個個也來了興趣。
“兄弟,說來聽聽唄,長夜漫漫,正好打發時間。”徐瑞熱衷跑酷運動,性格也很外向。他自來熟的捏著包乾脆面坐到了陳知身邊,還推了推袋子,問對方要不要吃點。
陳知笑著擺了擺手,隨後說道:“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聽說過一年前C市鬧得轟轟烈烈的碎屍案吧。”
“我知道。”
“聽說過。”
“我就住在隔壁的D市,當時這事情弄的挺轟動的,兇手落網,大家都一片叫好,大快人心,等著給丫判死刑槍斃呢。”徐瑞嚼著乾脆面,繼續說道:“可惜後來警方那邊說他是個神經病,只能判無期徒刑終身監禁。現在看來,丫都是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