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氣還算不錯,上午遇見過他。在他的幫助下,我倆救了一個女孩。”呂清回答道。
“不對啊?正文一向為人謹慎,難道他親口告訴你自己的身份了?”石儒納悶道:“我說,你笑什麼呢?”
“你想多了,他什麼都沒說。我只是運氣好,僥倖猜到罷了。”清水那雙空洞的眼睛望著呂清離開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縷微笑。
呂清回到了操場中央,繼續扮起了他的傻子。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呂清直接趴在了地上,開始用手指摳著地上的泥土,邊摳邊樂,他的這一舉動在外人眼中,和真正的傻子也沒什麼區別了。
一個紅色的小皮球忽然滾到了呂清的面前,但他全身心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皮球。此時,從孩子群裡跑出了一個邋遢的男孩,他撿起皮球后,蹲在了呂清身邊。
男孩的這一舉動,立刻吸引了在場其他破夢者的注意。
“來了!第四區的人終於現身了!呵呵,只要追著這個人調查下去,其他幾人很快就會暴露了。”
就在眾人這麼想著的時候,令人詫異的情況發生了。那孩子竟然舉起了手中的皮球,對著呂清的身體狠狠砸了過去:“呸,你這個大傻子!你碰到我的球了!”
隨後,附近的其他幾個孩子也紛紛撿起地上的石子,朝他丟了過去:“傻子,離我們遠點!”
“快滾!你這個醜八怪!”
“打死他!”
眼看著落在呂清身上的石頭越來越多,後者只能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嗚咽,遠處的戴時凱不由攥緊了拳頭。“不行,我得忍……不然清哥的計劃就全部白費了。”她緊緊抿著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氣,然而握著蠟筆的那隻手,卻始終微微的顫抖著。
“這群熊孩子,稍微砸輕點啊。”呂清抱著腦袋,心裡叫苦連天,這恐怕是自己參加過的最苦逼的任務了,從進來到現在,誰都能欺負自己。
“這會不會是他們演的苦肉計,故意迷惑我們?”其他人也看的一頭霧水,但還是將那幾個孩子的臉記在了心裡。
幾個孩子砸了他一會兒後,見呂清既不哭鬧,也不反抗,便失去了興趣。而呂清在地上趴了幾分鐘後,終於被一旁的護工發現,隨後,他又因為負傷的原因,被帶去了醫務室。
“好了,傷口已經消毒了。這孩子也真是可憐,怎麼總是被人欺負。你先別帶他回去了,讓他在我這裡睡會兒吧。”給呂清包紮傷口的是個年輕的女孩,不同於這裡的工作人員,呂清能感覺到,對方應該是個內心善良的人。
“也行。”男護工也懶得管呂清,索性丟下他直接離開了。
“這孩子,捱了打還傻笑,怪可憐的。來,你就在這休息一下吧。”女醫生將他抱到了裡屋的床上,為他蓋好被子,輕聲掩門離開了房間。
黑暗中,呂清再次睜開了眼:“我來了。”
“等你好久了,呂清。”與此同時,另一張床上,忽然坐起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名男護工在離開醫務室後,哼著歌去了洗手間。
與此同時,另一個男人也進了廁所的最後一個隔間,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開閘放水。”方便完後,護工洗了洗手,隨後掏出一根菸叼在了口中。正當他準備離開之際,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最後那個隔間,我記得根本不能用啊!幾年前就被人封起來了,他,他怎麼進去的?”一想到這裡,護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回過頭,身後的三個隔間門正敞著,唯獨最後一間的大門牢牢緊閉著。
“咕嘟。”男護工嚥了一口口水,好奇心讓他忍不住上前幾步,來到了這扇門的門口。
奇怪的是,門似乎並未上鎖。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拉開了這扇門。
“這……這是……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