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
曾經她也反抗過的,但閃躲過後,等待她的,便是更加兇狠的抽打。
次數多了,她便不敢閃躲了,時至今日,自己早已習慣了任打任罵,任勞任怨的生活。
淩氏眸中閃過闇然,嘴角扯出牽強的笑。
“娘沒事。”
“都受傷了還沒事?”凌清淺嗔怪的看了孃親一眼。
“娘,別作jian自己,你要知道我們不欠她老沈家的。”
“只要我們不願意,她就別想搓磨我們,再不濟我們離開沈家,日子也能過得下去。”
凌清淺視線專注於淩氏手上的傷,沒發現淩氏的笑容越來越牽強。
“淺兒,都是在一口鍋裡吃飯的,有些事,咱們逃不掉,也避不了。
你還小,不懂世道艱難,離開沈家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也別總是惹你奶生氣……”
怎麼會逃不掉、避不了?
她們好手好腳,只要肯幹,到哪裡不能活?離了沈家,她們只會活得更好。
凌清淺猛然抬頭正欲辯駁,卻措不及防對上淩氏臉上深刻著的蒼桑與無望。
到嘴邊的話竟是說不出來。
她在淩氏身上,看到了這個時代女子的悲哀,三從四德刻到了骨子裡,融入血液中。
孝與順,變成了厚重的枷鎖,緊緊鎖住了她們的身與心!
想改變淩氏的觀點,不是一朝一夕,凌清淺眸光微閃,應了聲“知道了。”
一直擔心女兒跟婆婆對上會吃虧,如今女兒的應承讓淩氏心頭微松,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起來。
“淺兒,你這藥倒是不錯!抹上就不疼了,涼涼的。”
“那當然了!”這次的藥可是她自己煉製的,效果比之福根叔的要好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