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會認輸。”
林頓話音未落,瞪大著眼,看著騎士小姐用一隻手把自己拎起來,然後。
用力抱緊。
“艾,艾瑞絲?’
“你不怕...但是,但是我怕...
艾瑞絲啜泣著,更嚥著,淚水打溼了他的胸膛。
她忽然羨慕起薇兒來了。
羨慕她有著強大到無與倫比,足以支配一切的力量。
如果自己也擁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她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撕裂阻擋在她前方的屏障,而不是等待其自動散去後見證戲劇的散場。
如果自己有力量,她就能在他拿著騎士劍往自己心窩子裡鑽的時候將其拍掉,然後微笑著說一句:“有事找我不就行了嗎?我會永遠站在你的面前。
可惜她沒有,這些都只是不存在的如果。
她只能在無法突破的壁障前急得眼淚打轉卻又倔強地不讓它掉在地上;只能在聽到他已經死過一次但沒什麼大礙後小心翼翼撿起自己破碎的心的碎片;只能在他說出永遠不怕輸的宣言之後,哭著喊著對他說。
“我怕,我怕你輸,我怕失去價啊!!”
這時候林頓才想起來。
少女早已失去了一切。
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朋友,全都不屬於她。
他曾和她說過他的世界很小,但反過來,似乎也是一樣。
她只有他了。
男孩要經歷什麼才能成為男人?
苦痛,鮮血,或是一切的艱難譜寫而成的悲劇輓歌。
女孩要經歷什麼才能成為女人?
沒有女人,女人永遠都是歪著腦袋好奇未來的十八歲少女。
她們至死,都有著捨不得這捨不得那的嬌滴滴小心思。
這是被世界允許存在的東西。
林頓輕輕撫摸著少女的髮絲,然後緊緊擁住她。
殿堂大門外月亮在一點一點往下掉,將兩個人的影子逐漸拉成一條。
教堂裡有神像,有經文,有金碧輝煌。
影子裡,只有更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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