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陣中又有一線生機。
似乎是有人封住了他們的生命,等待著有朝一日可以將他們重新喚醒。
“進入宮殿的生命都會被轉化成石雕,可你為什麼沒事?”司徒南看了一眼有蘇珏。
“你的氣機,被這處洞天認可了。”司徒南說道,他還有半句話沒有說:“這裡的一切,或許和你,或許和你的祖上脫不了干係。”
“我感覺到你在我的腦袋裡留了東西。”徐仲說道。
“是你說過要幫我的,我留下的東西,可以讓你找到我。”司徒南笑著說道。
“那地方,不到存真境是看不了的。”
“只有你到了存真境,我的烙印才會被激發。”
司徒南也沒再多說話。
體內五曜在閃爍,周身無數的竅穴在閃爍,無盡的法力被調動,身體的氣血被調動,精氣神也被調動……
他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在此刻被調動,只為了凝結一道法印。
“這道法印,名為移星換斗,可以遮蔽天機,篡改天意。”
徐仲感受到體內的壽元在流逝。
他體內的力量不足以施展這一道法術,所以需要燃燒壽元換取力量。
一年,兩年,十年!
他丟了大概十年的壽命。
所有的力量終於凝結成了一道法印。
“連天機天意都可以隱藏,何況是這陣法,封印?”
司徒南說著就有些垂頭喪氣。
他在那處洞天中呆了三百年,才得到了這一法術。
卻因為沒有肉身而無法施展。
為了無中生有修出肉身,他日夜苦修,不敢懈怠,用了五百年,修成了外景,用了七百年修成了齊物。
此刻,他盡用外景之力,調動徐仲的全部力量來施展這一道法術。
一瞬間,天意變化,命格被修改。
徐仲的身體彷彿超脫了大道,不受任何挾制。
然後他輕輕邁出一步,所有加在他身上的外力都消失不見,連帶著那道法術種子。
“這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法術用在了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夠修到存真境界,來那洞天之中救我。”
司徒南的神魂正在一點一點地從徐仲身上抽離,徐仲也在一點一點地掌控身體:“還有,告訴你一件事,這裡並非洞天,而是外景,你們身在一位煉氣士的外景之中。”
司徒南離開了,徐仲掌握了自己的身體,而命格被改變了。
這宮殿中的陣法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代價僅是十年的壽命。
他當然不知道,他承受的僅是一小部分,大頭在司徒南那裡。
門戶合上的一瞬間,司徒南的外景崩塌了。
有蘇珏跳到徐仲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徐仲沒有回應她,反而丟擲了一個問題:“外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