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當它噴發時,才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這竟然是最普通的房子?」徐仲看著眼前的房屋,楞了半晌。
一間主臥,一間耳房,一間廚房,一個露天庭院。
驚訝的不是待遇,也不是擺設,而是房屋本身。
古越國人人如龍,全民修行。
然而他們居住的房子,竟然全部都是木頭,泥土,稻草,瓦礫,沒有陣法,沒有靈植,也沒有靈田。
只有一棵半死的老槐樹,和一口枯死的枯井。
見多了修仙界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精緻寶物,陣法,突然見到這麼平凡的一切,讓徐仲有一種爛柯人感覺。
「隔壁來新人了嗎?」
牆的那一頭,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
徐仲看見一把把飛劍盤旋在隔壁庭院之中,但威力控制的很好,沒有任何一絲法力波動,以至於那些飛劍在這一刻看起來就像是落葉一樣。
「是的,敢問這位道友,身份也是存疑?」徐仲問道。
「並非如此。」那人跳上他庭院裡的老槐樹,坐在樹冠裡,把玩著一把木劍:「我本來也是有「驗傳」的,但我前幾日喝酒喝多了,迷迷糊糊忘了把「驗傳」藏在何處。」
他嘆了一口氣。
「這本來沒什麼,補辦一個就好了。」
「可誰知道,前幾天怎麼就冒出了一個瘋子,竟然跑到登雲樓去暗算偷襲了國主,國主震怒,發誓徹查此事。」
他說起此事來,一臉唏噓:「國主殺了好些人,那些身份存疑的,「驗傳」丟失的,也都丟到瓦泥巷。」
「我是昨天來的,算是你的前輩。」他突然話鋒一轉:「按照江湖規矩,你應該到我這裡先拜過碼頭,然後才能……」
徐仲心念一動,合上了耳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那煉氣士對此頗感無語,卻也無可奈何。
彷彿兩個牆壁就是天塹,是不可逾越和觸控的雷澤。
徐仲推門而入。
屋內擺設很是簡單。
桌椅板凳床鋪,然後其他的就沒了。
徐仲在屋內走了一遭,發現也沒有任何的陣法,不由暗自好奇。
「沒有陣法隔絕動靜,那麼一旦修煉起來,會不會變成隔空的氣機碰撞和互相拉扯?」
天地間的靈氣就這麼多。
你吸我就少一點。
更何況瓦泥巷這裡收容了挺多煉氣士的。
這數量多到要靠一個老李頭來鎮場子。
那傢伙得多強才能鎮得住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