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體內法力未曾減少分毫,但是人就會疲憊。
他的劍,滴著血,目光中充滿殺氣,三色水蓮和六尺珠懸浮在頭頂,護持住他,而紫玉葫蘆則在腦後,吞吐劍氣,他往這裡這麼一站,一時間竟沒有人敢靠近。
而徐仲搬運起那磅礴的壬水填充自己的水曜密藏,反哺腎臟,一瞬間,那種疲憊感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斷的精力。
這個時候,一個煉氣士怒吼一聲:“對方的確兇猛,不過我比他更兇猛。”
他從甬道中飛出,身後氣息氤氳化生,法力鼓動袖袍如風箱一般呼呼作響,他手裡同樣出現一口長劍,行走在甬道之中,淡漠地看著徐仲。
徐仲看了那位煉氣士一眼,把吞雲劍一抖,就舞出一片劍光,如飛雪連天之狀,劍氣縱橫天地之間,就算是存真境煉氣士,也難攖其鋒。
那煉氣士劍法超絕,一劍開道,撕裂劍氣,長劍點上徐仲長劍時,便知不妥。
劍氣長河之下,竟還藏著另外一道暗河,這暗河滌盪洶湧,穿透他手中的劍,湧入手臂,並透過手臂在而去,體內經脈中奔流縱橫。
他狂吐一口鮮血,左手結印,一陣罡風呼嘯而過,風中有劍光劍氣,化生成為一把龐碩的劍,悠悠旋轉著斬向徐仲頭顱。
同時,他處理體內的劍氣。
徐仲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提著一口法力,雙手結印,生光之術召來護體金光,同時抓住圓鼎向前衝去。
三色水蓮,六尺珠,玄元真水罩擋住了那劍客的罡風。同時。腳下七星步不斷變化,沒過多久就直接來到那劍客身前。
那劍客面露驚駭之色,他沒想到徐仲接連祭起三件防禦至寶,這彷彿烏龜殼一樣的防禦讓他召喚而來的罡風全然沒有任何用處。
還未煉化體內劍氣,就見徐仲提著圓鼎疾劈向前,向著他的頭顱。
劍客避不開頭顱,但圓鼎終究落在他身體的其他地方。而他急忙召喚來寶劍格擋。
“嘭”的一聲,劍客發出一聲慘哼,口噴鮮血,連人帶劍被徐仲打得倒飛開去,身後看戲恢復打劫的煉氣士急忙避開。
寶劍被橫腰折斷。
而那位煉氣士也如寶劍一樣橫腰折斷。
但好在還留著一口氣,只是體內經脈破裂,五臟出血。
在落地前的剎那,就取出能活死人,肉白骨丹藥。
傷口處泛起絲絲縷縷,粘合住下半身,同時收斂寶劍,催動一張乘風符。
大風起,他整個人被風託著走。
但才剛剛起飛,就見頭頂落下一根巨大無比的觸手,長出一張長滿倒刺的嘴巴,把人往裡一吞,稍微咀嚼之後吐出乾癟暗淡的人皮來。
接著觸手長出了眼睛,看準了其他煉氣士,便向那些煉氣士抓去。
一些來不及躲避的煉氣士被這麼一吞,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張人皮。
且越來越多的觸手從甬道的石壁中生出來,聞風就長,見人就殺,吸收了氣血精華之後就變粗變大,十分恐怖嚇人。
這一刻,眾人被嚇得魂飛膽喪。
徐仲亦是如此,但他在甬道的盡頭,見狀就縱身一躍,跳進眼前的那間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