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仙府做的!”
飛鶴道人看著夏辜穎說到周玄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怨憤、不甘,與一些複雜的光彩,便無奈地打斷道:“郡主啊……你再怎麼說都麼用,眼下的結果就是,那素兮和江楓禹的的確確就是得到了三清道宮的認可……”
夏辜穎咬著牙,逐漸說不出話來。
飛鶴道人便看向了夏辜爾,繼續道:“教主常說,機會是不會憑空而至的,但如今既然出現了,我們就需要以雷霆之勢將其握在手中。”
“王爺,可曾記得當初與教主的誓約?”
夏辜爾聞言,眯著眼睛目光閃爍,爾後道:“我們以‘道’為誓,自然銘記於心。”
“我幫他煉丹成仙,他幫我登基封王。為此……我與他,都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飛鶴道人微微頷首:“王爺記得便好。”
夏辜爾冷哼了一聲,嘴角不屑地撇了撇:“我那湖塗大哥隱居深宮之後,這大夏之位不管怎麼說都該順承於我,如今卻被那夏熵給坐了。”
“對此,我本不服,如今時機將之,我自當殺他個頭破血流!可如今他卻鬧出這樣的大事來,將我們多年的鋪墊一下子都搬到了夏熵的面前,你說他是不是被沖毀了頭腦?”
“他口口聲聲說的謀而後動方能百戰不殆,如今卻頭腦發熱,將多年的佈局都賭在了這一箭之上!”
“他太湖塗了!”
飛鶴道人聞言,神情已然平靜,他微微搖頭,道:“教主說,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你只管放心大膽地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夏辜爾沉著臉不斷地吐納,逐漸將心情平復了下來。
飛鶴道人又為他打了一記定心針:“王爺,你要記住,教主立地成仙之日,便是你執掌這大夏仙朝之時。”
夏辜爾閉上了眼睛。
良久,他緩緩睜眼:“仙師……所言極是。教主的這句話,我可一直都記得……那他現在還需要多久才能夠開始?關注我這邊的視線已經越來越多了,若是太晚,我怕夜長夢多。”
飛鶴道人鬆了口氣,道:“教主臨行前曾交代過時間,真正的儀式,將在明天開始……屆時,將會有一次比之以往都要恐怖的異象降臨,來為教主作掩護,到了那時,你這邊千萬不要掉了鏈子。”
夏辜爾微微點頭:“他心裡有數就好。我辦事,你們只管放心。”
說話,他澹澹地掃了一眼身後的一方扭曲空間。
在那扭曲的空間之中,佈置著一個類似祭壇模樣的符咒立柱,一道渾身是傷的人影被刻著祭道血咒的鐵索重重纏繞,綁在了立柱上,那人影披頭散髮,一身精血正在以一種緩慢地速度從四肢百骸之中滲透出來。
鐵鎖將血液吸收,祭道血咒上浮現起了妖異的血光。
那人影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江楓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