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仙,都是觸控到了真仙之境的存在,但此刻卻齊齊盤坐於宮殿之中,彷彿陷入了某種深刻的悟道迴圈之中。
然而,在這宮殿之中,竟有三道身影,不在這種“悟道”狀態之中。
其中一位紅裙女子,正慵懶地依靠在皮椅上。
此女體態婀娜,紅裙之下一雙修長圓潤的大長腿疊翹在座椅把手上輕輕地晃動著,鳳眸帶著慵懶之色,饒有情趣地望著宮殿之中的那些陸地神仙。
赫然便是大夏仙朝監國太子身邊的心腹——千娥。
在千娥的身邊,還有一位頭戴紫金冠,身披鶴氅袍的道人,這位道人但論容貌,儼然與乾元詭君一模一樣。
他一手握著拂塵,一手掐著手訣,閉著雙目,寶相端莊地坐在那邊,在其周身,陰陽光影交錯縱橫,五行五氣環繞不息,而他的腦後,更有一輪道輪浮浮沉沉,一樣望去,彷彿《山海圖》中的五老。
第三道身影,乃是一位身著蒼青色旗袍的少女,此女不過二八年華,眉清目秀,卻盤著仙女髻,眼眸之中流轉著滄桑的歲月氣息。
少女的歲月青蔥氣與美婦的雍容華貴氣,竟然在她的身上以一種無比和諧的方式融合相處,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她坐在一張用琉璃製成的椅子上,側身危坐,手肘椅把,將自身分量都壓到了手上,深沉的目光則是帶著幾分好奇之色,重重地落在了道人的身上。
忽然,千娥坐直了身子,柳眉輕挑,鳳眸之中浮現出一抹疑慮之色,鼻翼之間,傳來一道輕輕地嚶嚀聲:“嗯?”
“千娥,有情況發生?”道人尚閉目,卻以開口發問。
千娥微微頷首,思慮稍息,接著道:“我安排在幽元劍冢的一具分身,在剛剛被除掉了。動手的人是仙府的司空震,與他同行的人是那個號稱星海第一劍修的‘了無痕’……”
聽到“仙府”二字,道人陡然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像極了陰陽道童,左陽右陰,眼中陰陽魚遊走,盡顯玄奇神奧。
他平靜地道:“你那些分身的消亡是早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取得了什麼情報。”
千娥微微搖頭,素手一揮,一幅畫面便從氤氳的氣流之中具現而出,畫面中的場景,儼然便是周玄、了無痕、熊貓先後從雲中向山谷落下時的場景。
“這是我的分身在消亡之前所感知到的最後畫面。”千娥說道,“我不知道哪裡露出了破綻,就被他們處理掉了。”
道人掐著手訣的的手緩緩放下,輕輕地叩擊著座椅的把手:“看來這仙府門人的確有些過人之處,但你也不算毫無進展……至少現在,我們知道司空震和珈諦尊者又走到了一塊兒。”
司空震加珈諦尊者等於橫推蘭若界詭道,這樣的戰力換算,已經在諸修之間形成了共識,任何人都不敢小覷這珠聯璧合的戰力組合。
那少女聽著二人的交談,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她望著道人,揶揄道:“看這個樣子,仙府的存在,倒是讓自詡算計了一切的你也焦頭爛額咯?”
道人頓時眯起了眼睛,冷冷地望向少女:“首先,我並沒有自詡算盡一切。諸多佈局,我早在乾元上境形成之初便已完成,如今不過發酵完畢,到了收網之時。”
“時光長河的車輪,只需要輕輕撥動一點,便能夠讓歷史的車轍壓出截然不同的軌跡。”
“其次,清舞,你有什麼想說的,不妨直接說出來,現在可不是兜兜轉轉的時候。”
那名喚作“清舞”的少女,儼然便是金蟾口中的“清舞妹子”——藏星宮的器靈。
聞言,清舞輕輕一笑,露出一顆吸睛的虎牙:“那仙府諸修,連蘭若界的詭道都平定了,跟本不容小覷。詭君,你確定你的佈局足夠了嗎?”
那道人果真是乾元詭君,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萬事俱備矣。”
清舞便望了一眼千娥,笑吟吟道:“詭君,你可別怪我提醒你,千娥妹妹那邊可是失算了喲。”
千娥輕哼一聲,側過了頭,藕臂環在胸前,將胸前本就豐腴的曲線撐得更加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