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整個宮殿的天頂與地磚:“這宮殿——這整個宮殿!你知道為什麼裝潢成這樣嗎?”
周玄微微搖頭。
李青松氣道:“因為這宮殿,本就不是為了收容我們這樣的‘外地天師’而修建的!”
“這樣的宮殿,一共有四個,本是不分修為境界、無差別地給本地的天師們居住的,下到築基期,上到元嬰期,都可以住在這四個宮殿裡修行。”
“而每逢‘天師府講課’期間,他們就會將其中的三個宮殿騰出來,專門用來安置築基、結丹、元嬰這三個境界的天師,宮殿裡也會對應的放置一些通俗易懂的修煉手記,以供我們翻閱、印證等等。”
“但是!你想不到吧,就這點修煉手記,居然還踏馬的分‘可供河洛及乾坤洲天師查閱’與‘可供所有人翻閱’!哈哈哈哈!”
“人河洛的身份令牌,是淡金色的!”
“乾坤洲的身份令牌,是銀白色的!”
“我們的呢?青銅令牌!”
“我可去踏馬的!”
李青松越說越氣,拿出那塊令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只聽“乓”地一聲,令牌登時癟掉了一個小角。
“哎呦我去!”李青松的眼珠子猛地彈出來了一下,慌忙地將令牌撿起來放在嘴邊吹氣,滿臉的懊悔痛心之色,“你瞧這小破質量!”
周玄扶額,額角掛著三道黑線。
但很快,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跳不掉被本地保護政策鎮壓,以及被地域歧視和排外的命運啊……
他神識掃出,便在這宮殿的一角,發現了一些手抄本,又在另外一角,發現了一個古怪的牌子,上面大抵寫著非金銀身份令牌者不可入內之類的話。
這個牌子上面佈滿了元嬰期修士的氣息,很明顯就是宮殿裡原來的某個元嬰期的天師,看不起其他洲的天師而做的小動作。
而令他真正感到心塞的是,原河洛與乾坤洲的結丹期天師們,對於這稱得上拙劣與粗糙的小伎倆,居然也不揭穿,就這麼任憑地域歧視在他們這些人中散佈著,甚至,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有些令人不齒。
“李兄,你準備怎麼做?”周玄詢問李青松的意見。
李青松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不爽,但卻看得很透:“說實話,這種小把戲能夠被他們搬上臺面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可天師府的人卻任由這幫人胡來,才是真正讓我感到氣憤的地方!”
“我不爽,但是我知道,我是來聽課的!所以這區區一些修道手記,看不到就看不到了,我可以忍這一時!”
“但要是連‘天師府講課’,都如此卑劣,玩一些排外的小手段、如此輕薄於我們百洲天師學子的話,那麼,就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我能忍,但是,我就是氣不過!就是感到很不爽!”
“我們千里迢迢過來,路上還被那勞什子劫天教給堵了,連蒼松前輩和祁府主都差點丟了性命,到頭來居然還來這河洛天師府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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