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瑩頷首,問道:“要不你們暫且離去,省得李流來找麻煩。”
衛景輕笑一聲,“你覺得他們是我的對手?”
清瑩莞爾一笑,踮起腳尖,手掌攤開,微微壓過頭頂,“公子這麼高。”
“今日怎未見花鴇?”
清瑩頓了頓道:“昨日兩位李家人大打出手,一奴僕打中了勸架的媽媽眼上,到現在還有拳痕。
因此今日媽媽在樓後養傷呢。”
李墨塵插口道:“那李家人真是可惡至極。”
————
李流一路奔跑至樓下,往春風樓旁的一處自家店鋪。
此刻,鋪子內已有幾十人在。
不只是他,另外一脈李家人同樣召集幾十奴僕到此附近,以免如昨日,再次起了爭鬥卻人手不夠。
爭風吃醋僅是表象,其中還涉及家中內部財產爭奪。
李流大手一揮,聲音一嚷,一群人便氣勢洶洶往春風樓去,
他僅僅是要對付衛景,還要趁勢將那侍女打趴下,以報一拳之仇,並且拿下清瑩,驗驗那狗屁清純女子的一血是否尚在,嚐嚐滋味。
一群來者不善之人進門,喧鬧的春風樓登時安靜下來,
嫖客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不過這群人並未大肆出手,而是沿著正中的樓梯徑直往上。
正在此時,有高近八尺的一人手掣橫刀,一夫當關,氣勢彪悍。
手中各自拿著將兵刃的刁奴頓了頓,李流一馬當先,“怕個屁,他一個人,我們一群人!”
一魁梧大漢,手拎棍棒,擠上前頭,沉聲道:“上!”
只見他一躍而起,肌肉盤虯,棍棒高高舉起聚力,大喝一聲,嗡嗡落下!
隨即眾人似見阻攔之人嘴角微翹,不以刀刃,而以刀背,上撩一掃。
棍棒即刻斷裂,刀背去勢不減,直直打中大漢胸口,
如斷線風箏,那魁梧不凡的大漢便瞬間跌落下來,
重重砸於地面。
大漢一招即敗,但勇猛氣勢卻激勵起了餘下的奴僕,一個個面露兇相,操起傢伙,往上衝殺。
樓下嫖客見被衛景招來的王雲木偶一刀一個,三下五除二,一個個奴僕便倒地不起。
僅餘放出豪言未衝上前的李流仍站樓下。
爾後三樓傳來一陣頗為淡漠的聲音:
“往後春風樓與你李家再無瓜葛,
李堅秉已死,爾等小魚小蝦,我無甚大興趣。
往後夾起尾巴做人,若是再敢來招惹,那下次我會登門好好拜訪。”
李流聽著聲音,見那一人當關的刀客沒了動靜,轉身離去。
來時氣勢洶洶,去時狼狽不堪。
一樓嫖客戲謔看戲。
“往後李家再也不是樂南當之無愧的土霸主嘍。”
“說話之人是每日坐擁清瑩之人?聽聲不似那人吶?”
“我早看李家人不順眼了,作威作福,造該如此。”
“為民除一大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