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
汪川搶答。
“陶予薇。”
沉藍嘆了口氣。
低著頭的陶予薇肩膀動了下，不過她還是沒抬頭，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笑。
“……我記得當時有次見面會就是隻有小陶一個人去支援我的，所以藍姐一定要照顧好她。”
汪川很自然的囑咐道。
“我知道，”沉藍沒好氣道，“小陶還沒有畢業，沒有正式入職。你也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你這樣說不定要把小陶嚇跑了，偶像的濾鏡也沒了。”
“好吧。不過小陶以後如果藍姐欺負你，你可以來找我打小報告。”
汪川避開了沉藍的目光，故意笑道。
聽到汪川喊她，紅著臉的陶予薇才抬起頭，只是她不敢去看汪川的眼睛。
“哦，哦，”陶予薇磕磕絆絆的回覆完，立刻就扭頭跟沉藍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藍姐，我，我……”
陶予薇好久沒有這麼急了。
她感覺就是曾經見面會上找汪川要簽名的時候，也沒有今天這麼緊張，而且那會兒的心態其實就是平平常常，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似乎是因為偶像和粉絲已經是最完美的關係了，畢竟地位平等，來去自由。
但現在關係馬上要成了給資本家打工的社畜，社畜在資本家面前可是無能為力，資本家不需要社畜粉他，只需要給他當乾電池……
這種感覺就很微妙。
“我知道，”沉藍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放鬆下來，然後瞪了汪川一眼，“你不是要去拍封面嗎？”
“好吧好吧。”汪川走之前又握起了拳頭，“加油！”
“好的。”
陶予薇連忙躬身表示禮貌。
等汪川離開之後，沉藍繼續領著陶予薇回自己的辦公室。
“是不是感覺汪川和你印象中很不一樣？”
沉藍笑著問道。
“還好吧。”
陶予薇想了想。
汪川走後她感覺自己就正常了。
“嗯，如果你在山海做下去，慢慢就會發現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完美。”
沉藍其實現在對陶予薇的印象有些變差。
她聽從唐若靜的建議讓這位女生做自己助理時，聽到唐若靜說的是，這個陶予薇是位很有能力的人，雖然是汪川粉絲，卻難得清醒，把粉絲和明星的界限拎得很清。
剛見面的時候，陶予薇給沉藍的感覺確實如此。
可今天恰好碰到汪川時的表現……有點兒像是腦殘粉啊。
但這個陶予薇又有些怪。
比如汪川剛走，她的臉上就又恢復了之前澹定平靜的沉穩感，儘管談的還是汪川的話題，她卻像是剛才在汪川面前低頭臉紅的不是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