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3.6億,一年1.2億的報價,即便是汪川自己都感覺離譜。
說到底,汪川現在不過才發了四張專輯一張EP,其中首專的版權還在樺鈉沒有到期,幾張影視原聲的版權也沒到期,《像我這樣的人》倒是到期回到汪川手上了。
這樣算上沒收進專輯裡的單曲,山海手上只有42首汪川的歌。
當然如果再把“非主流”的卜運算元算進去,汪川寫給卜運算元的歌版權都在山海,還有雪雪子的歌曲版權也在山海,這部分汪川寫但沒有自己唱的歌,加起來一共36首。
就是把這36首都算成汪川唱的——其實價值差得太多不能這麼算,再湊個整數算80首,一首歌一年150萬?
不算這36首,也就是業界對這個報價會有的真正看法,是汪川的一首歌一年300萬版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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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山海音樂的版權開始談之前,一直對此保持關注的業界,最大膽的預測也是汪川的單首歌的版權價格在這一輪也許會賣到百萬一年。
現在直接比最大膽的預測高了兩倍?
這個價格傳出去能跌掉圈內所有人的眼鏡!
雖然3.6億打包的是整個山海音樂的歌曲版權,但誰都知道汪川的歌曲佔整個山海音樂的95%以上的價值比重。
那幾支樂隊雖然發展得不錯,但跟汪川這種包金曲榜冠軍大半年的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聲勢越來越大的生如夏花計劃,倒是培養了一些突出的歌手,雲音樂在內部爭取再次提高報價的努力就是著重提了這一點,他們準備把生如夏花計劃完全綁到雲音樂上,聯合豆音搞搞比賽,開開音樂節,藉機把一批樂壇新人歌手打上自己平臺的烙印。
再加上要求汪川配合平臺活動等條件,他們成功在內部統一思想,達成了提高2000萬報價的決定。
三年2.8億,加上分成讓步,雲音樂的代表來之前不說信心滿滿,也是感覺七七八八能拿下,畢竟分成讓步除了實在的利益外,還有象徵意義——這一輪拿到的分成比例,下一輪沒道理讓出去。
結果來了之後,特麼純報價差距還拉大了2000萬?
代表硬生生憋住了“哄抬X價”的髒話,罵了句“神經病”直接跑路。
真的跟不起!
沒錢不玩了還不行嗎?
等對方剛摔門出去。
“神經病?看不到真正的價值才是有病。”
企鵝音樂的副總薛偉奇聳了聳肩。
在薛偉奇看來,這3.6億買的價值最高的東西並不是汪川那已經發行的幾十首歌,而是未來三年汪川要發的三張專輯,是獨家版權的戰略意義。
雲音樂視拿下汪川的版權為繼續對抗企鵝音樂的底氣,但企鵝音樂也把它看作是把雲音樂掃進垃圾桶裡的關鍵。
這個價格只能算是正常範圍內稍高罷了,如果雲音樂砸鍋賣鐵跟上了這個報價,他還可以進一步提高報價。
關鍵不是我買到了,而是你沒有。
一位歌手能承包華夏最有價值的歌曲榜單冠軍超過半年之久,還正處於極其旺盛的創作巔峰期,這樣遠超出其他歌手熱度的獨一檔歌手只能在自己的平臺聽到他的歌曲,釋出他的新歌,其它的流媒體音樂平臺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窮病?”
汪川笑。
“哈哈哈!”
剩下的大夥一起笑了。
一時間一片歡樂氛圍。
汪川不由得再次感慨企鵝的企業文化好啊。
歡樂氛圍持續到了下午的短暫商談結束。
之所以短暫,是因為汪川並沒有和薛偉奇完全達成一致。
把報價提到3.6億後,除了一開始的汪川需要每年發一張專輯的條件外,薛偉奇還提出了三張專輯的單曲定價要3、4、5塊遞增。
汪川表示只能都是3塊。
出現了分歧,雙方都暫時不想讓步,就先談到這裡了。
不過雙方在原則上認為3.6億是一個能夠達成協議的價格。
所以說,雲音樂真的是企業文化不行,竟然能直接被對手的報價嚇跑,連留下來弄清對方的條件看看究竟有沒有可乘之機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