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汪川一直在看她的眼睛，汪川應該會察覺。
“她很不錯。”
阮秋水笑著點頭。
“嗯。”
汪川的笑容和她一樣簡單。
“對了，你和青川的合約馬上到期，有沒有續約？”
汪川問。
“還沒有，”阮秋水抬起頭，又笑了出來，“你還想把我簽到你們公司？”
“當然，山海就缺你這樣的女演員壓陣。到了山海之後，每年都會保證你有戲演，想演幾部演幾部，一直住在劇組都行。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想刷獎還是想刷票房和收視率，任何風格任何題材，隨便選擇。”
汪川把天大的餅砸下去。
反正阮秋水也不可能真的一住劇組住一年，她每年基本都要給自己留半年左右的休息時間。
“你還跟過一樣沒變。”
阮秋水有些感慨。
這種話汪川以前也是給她講過的。
短暫的沉默。
“不，我變了。”
汪川再次開口，轉頭看著阮秋水的側臉。
汪川其實有想過，再見面的時候阮秋水可能會變得消瘦，因為她本來就不喜歡好好吃飯，分手之後可能也會特別傷心，更加沒有胃口。
不過見面之後，汪川就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阮秋水的身體和精神狀態，看上去好像比之前都要更好。
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她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她二十多年沒談戀愛也不是在等汪川，可能感情真的在她的生活中沒有佔太多比重。
分手之後，可能她又回到了以前自由自在輕輕鬆鬆的單身生活。
其實從昨晚見到阮秋水的那一刻，汪川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自作多情了。
阮秋水分手的蹩腳理由是想體會失去的感覺，但體會完了之後，得出的結論是覺得失去了也無所謂的機率應該也有50%。
對於分手之後的阮秋水，汪川實際上一無所知。
都說創作者避免不了感動自己，搬運工的問題好像是替別人感動……
而且現在聽阮秋水的話，她好像很早就知道自己跟楊雪雉在一起了，她放棄當初的感情，更是理所應當。
汪川今天在片場狀態，一大半都是被這種自我多情的尷尬影響的。
“我現在好像也覺得沒有那麼喜歡演戲了，”阮秋水還在看著遠處，“我考慮一下吧。”
“好。”
……
“今天心情突然又不好了？明明看你們在片場還聊得那麼開心。”
小何還是怒其不爭的語氣。
小何感覺現在的阮秋水就像是汪川給鄭蔓寫的那首歌《燕尾蝶》裡唱的那樣，喜悲生活，全都被汪川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