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間牢房是地牢最外圍,裡邊這兩面牆又是磐石砌成,門是精鐵打造,”怪人嘴裡咬著一把茅草一端,左手緊緊將一隻鞋底,綁在右手腕上,以做固定,一邊嘟嘟囔囔,“要是越獄呀,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知道對方並非嚇唬自己,衛風不再徒勞,乾脆倚牆坐下。
索性明日上堂提審時,武力強行闖出去吧。
雖然難免與官府官府正面衝突,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但事到如今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總比被一刀咔嚓了好。
用力將茅草繫緊,怪人滿意的掏了掏鳥,仍不死心的問道:“你想出去呀?”
真是個話癆。
衛風沒好氣的道:“你猜。”
“我猜你想出去。嘿嘿,我有個辦法,可讓你出去。”怪人傲嬌的道,“想知道不?”
你要有那能耐,自己怎麼不出去?
“不想。”
衛風乾脆閉目養神,打算忙裡偷閒,再練練長生訣,以將精神和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明日好一口氣衝縣衙。
“我說真的。”怪人生怕衛風真的不再理會自己,忙左手撐地,蹭著屁股靠過去,“我是知縣老爺的客人。這牢房,是我自己要進來的,不是被抓進來的。”
你以為我會信?
誰吃飽了沒事,自己往監獄鑽啊。
又沒女獄警。
“為什麼?”
衛風敷衍的問了一句。
“哼。”怪人鼻子噴氣,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因為宋知縣那該死的老婆!”
咦?
又是曹賊的故事?
衛風霍然睜眼:“願聞其詳。”
“唉,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怪人擺擺手,長長嘆了口氣。
衛風道:“不說算了。”
怪人忙道:“這夜更長。”
而後向他講述起前因後果。
原來這怪人,其實是一名浪跡天涯的遊方郎中。
生平立志要學神農嘗百草,走遍天下,治遍各種疑難雜症。
自三年前離家遠遊,於半月前來到荷花城中。
恰逢縣城宋知縣尊夫人染上怪病,一連五日,請城中大大小小郎中看了個遍,什麼藥都用了,仍是毫無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