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行數十里,城外的一片山地間。
任縹緲看著遠處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任方,現在感覺如何?是否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一個讓人厭惡的聲音響起,江中離攬著青蓮的腰肢,走到囚車旁,譏笑的看著任縹緲。
“尚不曾,如此有山有水有人伺候的旅行,卻是任某求之不得,”任縹緲搖搖頭,懶散的模樣,讓江中離牙癢癢。
“哼!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江中離眼中怒火閃過,瞪了任縹緲一眼,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少年從囚車內拖出來狠揍一頓。
“鳳蝶,我怎麼總聽到耳邊好像有一隻蒼蠅一般,不停的嗡嗡嗡,你聽到了嗎?”任縹緲對鳳蝶說道。
“蒼蠅?嗯,是呢,還是一隻大蒼蠅呢!”鳳蝶立馬領會了任縹緲的意思,露出一絲笑容。
江中離甩袖而去,他怕再待下去,會被這主僕兩個火火給氣死了,離去之際,青蓮回頭複雜的看了眼囚車內的任縹緲。
江中離離去後,天色將黑,安營紮寨。
千雪卻是來了,手中還提溜著一隻精緻的飯盒。
“伏仔,讓你受委屈了,”千雪將飯盒遞給任縹緲,滿臉的愧疚之色,為自己不能保護朋友而感到羞愧。
“不必介懷,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了得,何況,如果我自己不願意,只怕沒人能夠強行帶我走”,任縹緲將飯盒中的點心遞給鳳蝶,搖頭道。
“也是,你小子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卻沒反抗,是不是打了什麼壞主意?”千雪笑了。
“唉,為何我一向以誠待人,你們卻是對吾猜忌愈多,”任縹緲輕嘆一聲,語氣間似乎無數的委屈。
千雪神情古怪,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
“有什麼打算嗎?”千雪靠在囚車邊問道。
“等你王叔開恩,尋一處僻靜優雅之所,避世隱居,先享受幾年”,任縹緲微微眯眼道。
“大哥,你才十六,怎麼就和老頭似的,想什麼避世,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也得成就一番功名事業,”千雪瞪大眼睛說道,表情滿是不贊成。
“功成名就嗎?”任縹緲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思索著這句話的含義。
千雪離去後,夜深人靜,任縹緲看著夜空中的星辰,一旁是鳳蝶有節奏的呼吸聲,她已經陷入了熟睡,整個營地,除了幾個巡邏之人,都陷入了夢鄉。
忽然,一道黑影,如同靈魂一般,飄然閃過一道道巡邏守衛,所過之處,一縷香風飄過,守衛都如同呆住了一般,定在了原地,眼神迷茫。
兔起鶻落之際,已經是接近了囚車。
“咔!”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囚車外的鐵鏈被一劍劈斷。
任縹緲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囚車外的黑色身影,卻是不慌不忙。
“看什麼看,還不快逃?”沙啞的聲音響起,黑影似乎對任縹緲沒有惡意。
“為何要逃?”任縹緲不動聲色,反而開口反問。
“你!”來人似乎被任縹緲這不緊不慢的性格噎住了,惱恨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求死?”黑影對任縹緲氣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