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拳頭,被一隻潔白的手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而大鬍子,在看到身後的人的時候,瞬間委了下去。
“兵,兵長!”
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青年,身著苗疆特色的服飾,,眯著眼睛看著大鬍子。
不僅僅是大鬍子,一旁起鬨的苗疆士兵們,看到這名青年後,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可見,這名青年在他們眼中的威望。
“好啊,沒想到,進城沒幾天,別的沒學會,這仗勢欺人的本事,倒是學的挺快,殺敵的時候,不見你們這麼囂張,這搶女人的時候,一個個就跳出來了,還想強迫別人,古裂,我看你是越來越能了啊!”青年手腕一擰,大鬍子軍士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轉,齜牙咧嘴。
“兵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大鬍子軍士,此刻再也不復剛才的霸道,一臉苦巴巴的表情,看著青年,很難想象,一個長相三十多歲的軍士,在面對著十七八歲的青年被馴的服服帖帖的。
這不是他慫,而是眼前的青年,是擁有值得他尊敬的實力與能力!
意隨風,是代表苗疆最高戰力的百戰雄獅近衛軍的兵長,近衛軍,伴隨著苗疆一直存在著,獨立與王權之外,以守護苗疆為最終目的,軍中每一人,都乃一等一的高手,鐵衛軍,最高統帥,軍長,軍長之下,“風花雪月”四名兵長統帥鐵衛軍,而意隨風,便是這“風”。
可能有人會質疑如此年輕的青年的能力,可是自從意隨風在十六歲的時候,以成名絕技碎刀法,一人抵擋外敵入侵護下一城之後,這些質疑便銷聲匿跡了。
據說,在援兵到來之後,意隨風,一人,一刀,渾身浴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他的腳下,是綿延百米的死屍,如同血海屍山一般。
“給我道歉做什麼!給你該道歉的人說!”意隨風一巴掌拍在大鬍子腦袋上。
大鬍子嘴角咧了咧,一個不字都不敢說,轉過頭,對曼雲道:“是我不對,讓姑娘受驚了”。
“什麼時候就知道女人,正主還等著你呢!”意隨風又是一巴掌。
大鬍子愣了愣,然後一臉不甘不願的扭頭對任縹緲道:“任公子,我是粗人,對不住了。”
“你還知道你是粗人,隻字不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所有人,滾回去自領五十軍棍!”意隨風終於鬆開了大鬍子的耳朵,對著周圍的軍士罵道。
軍士們臉色一哭,卻是忙不迭的放下手中酒杯,低頭喪氣的朝外走去。
“哎!”看到這一幕,一旁的老鴇急了,伸了伸手,欲言又止。
“滾回來把賬結了再去“領賞”!”意隨風一拍桌子罵道。
一群人不甘不願的將錢交給臉上笑開了花的老鴇,垂頭喪氣的離去。
“你還愣著幹啥呢?等我請你喝酒?”意隨風看了眼大鬍子軍士,沒好氣的說道。
大鬍子如蒙大赦一般的三步兩步竄了出去,似乎想起了什麼,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桌上的金子,卻看到意隨風嚴厲的眼神,咬咬牙,不要了!
方才還熱鬧的酒樓,少了苗疆軍士,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任縹緲,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意隨風,笑了。
意隨風也笑了,指了指樓上雅間,任縹緲點點頭,兩人上樓坐了下來。
“老鴇,上好的酒菜來一桌,”意隨風敲敲桌子,指了指一旁的金子,對老鴇道。
“好嘞!”老鴇一看金子失而復得,因為客人流失的肉痛在這一刻化作了虛無,臉上的笑容更甚。
“這是我珍藏的洛京百年佳釀,今日兩位貴客臨門,我也不小氣,”任縹緲的詩,意隨風的救場,再加上大鬍子的金子,老鴇心情好了,竟然將自己珍藏的非賣品取了出來。
意隨風接過酒,給任縹緲先滿上一杯,然後自己也飲了一杯。
“沒想到,老鴇你也是愛酒之人!”酒入喉,化作無盡春意,意隨風眼睛一亮,這酒的確是佳釀!
“自然,老身雖然做著不受天下女人待見的行業,可也有附庸風雅的意願”,老鴇笑著道。
“讓曼云為兩位公子滿酒,”看著白娟發呆的曼雲回過神來,蓮步輕移,走到了桌旁,一雙妙目含著甜甜的笑意,看著任縹緲說道。
“勞煩姑娘了”,意隨風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