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這江中離的宴席,我們要去嗎?”竟日城軍機處,七八名將領看著首座的蕭宇問道。
竟日城文官與武官不合已經是心照不宣的,兩者互相看不起對方,這個中原因,其實就其根源是蕭宇與江中離的尷尬關係。
蕭宇負責竟日孤城城防,統領軍馬守衛邊關,是駐守乾元帝國邊緣的重子,舉足輕重,可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皇上,卻都有一條不成文的習慣,派一名文官節制武將,太守一職,實則是節制使,算得上是皇權特使,代表著邊城皇權的存在。
當然也並非所有太守都與武將水火不容,也有相敬如賓的。
而江中離此人,卻是完全的將兩者推向了對立的方向,其人貪得無厭,好色成癮,更是喜歡玩弄職權,令蕭宇厭惡,久而久之就擺在了檯面上,底下人自然也就各為其主。
蕭宇思索片刻,點點頭道:“江中立畢竟代表著皇上,你們代表我去吧。”
半個時辰後,太守府的門口,迎來了七八名身形壯碩的武將。
“各位將軍駕到,江某真是蓬蓽生輝,快請入內,”江中離得到訊息,走出來迎接,看到人群中沒有蕭宇,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江太守客氣,蕭將軍有公務在身,不能前來,特讓我等前來祝賀”,一名武將面無表情的說到。
“無妨無妨,蕭將軍日理萬機,我能理解,今日準備了上好的洛京女兒紅,諸位將軍一定要不醉不歸”,江中離點點頭,似乎毫不介懷。
眾人入座,宴席也就正式開始。
江中離照例,讓名伶青蓮出來歌舞一曲。
青蓮歌舞依舊姿態萬千,眾人沉醉,而江中離,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了看時間。
“諸位,很高興諸位能夠給我這個面子,來參加我的酒宴,這是我特意讓人從洛京帶來的陳釀女兒紅,諸位請開懷暢飲!”江中離站起身,拍拍手,便有人從幕後端著一罈罈美酒走出來。
一一為眾人滿上,清澈醇香的酒液在空氣中瀰漫出令人心醉的香味。
“我敬諸位!”江中離將酒一乾二淨。
其他人也一飲而盡,酒液入喉,令人回味無窮,武將愛酒,也不管和江中離合不合,更是開懷暢飲。
江中離看著席間幾個武將一碗一碗的飲酒,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手指輕輕一動,一枚丹藥入喉,不動聲色的繼續勸酒。
“嗯?”忽然,有人頭一暈,竟然情不自禁的跌倒在了桌旁。
“哈哈,你看你,酒量太差了,這就醉了嗎?”一旁友人笑著說道,話音剛落,竟然也頭一暈,跌倒在一旁。
似乎推動了多米諾骨牌一般,接二連三的,在場的官員們,一個個的暈倒,人們在這時也終於發現不對了!
“這酒,有毒!”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卻是一名武將,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臉色發青,對著江中離大聲怒喝。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暈倒,而只剩下幾名功力高的武將,全靠竅海功力運轉,多堅持著,然而這毒卻是分外詭異,竟然似乎腐蝕一般的,緩緩將他們竅海內的玄功化解,竟然是難以抵擋!
“你究竟有何圖謀!”蕭宇帳下一名先鋒提起配劍,強運功法,朝著江中離衝去。
江中離微笑著看著這一劍,不閃不避,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劍,在江中離胸口半分之處停下,一把長刀,如同天外而來,從江中離身後探出,刺穿了這名先鋒的胸膛!
“傻,真傻,這毒乃是苗疆特製,越是運功,越是毒深,你們這些蕭宇的犬牙,今夜,就折在這裡吧,另外,我不妨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今夜過後,這竟日孤城,只怕不再姓蕭,改姓江了!”江中離哈哈大笑著,笑聲中彷彿帶著壓抑了許久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