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天材地寶不少。
只要給魔主白素貞時間，以對方的天賦，恢復修為也未必不可能。
高臺上。
李長生搖搖頭，道：
“魔主白素貞可以說活著，也可以說死了！”
嗯？
這句話更讓人疑惑。
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叫可以說活著，也可以說死了？
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難道半死不活？
活死人？
不等眾人發問，李長生已經解釋道：“魔主白素貞武功盡廢，命不久矣，但她不甘心！”
“她的理想還沒有實現，她不想就這樣被長生不死神那個卑鄙小人害死！”
“但她的身軀已經腐朽，她已經不到半個月壽元了！”
“想到這裡，魔主白素貞突發奇想，既然身軀腐朽，無力迴天，那就換一具身體！”
“即便她的肉身已死，她的精神永不滅。”
“於是魔主白素貞在大限來臨之前，創出了六大魔渡中的往生渡，可以靈魂轉移，精神不滅。”
“於是，魔主白素貞依靠六大魔渡（死渡、雪渡、經渡、失心渡、往生渡、無量渡），可死而復生，生生不息，又達到堪與長生不死神比肩的程度。”
“長生不死神只是長生會老，魔主卻不死不滅、無量渡！”
“魔主白素貞雖自稱魔，可行的卻是神佛之事！”
“芸芸眾生，罪業滔滔！”
“佛天不渡，唯我魔渡！”
靜！
長生書閣一片靜謐。
所有人腦袋一片空白。
振聾發聵。
長生不死神自稱是神，行的卻是魔鬼之事，狹隘醜陋、野心勃勃。
魔主自稱是魔，行的卻是神佛之事，胸懷寬廣、博大偉岸，濟世蒼生。
神與魔？
到底誰是神？
誰是魔？
“芸芸眾生，罪業滔滔！”
“佛天不渡，唯我魔渡！”
燕南天呢喃自語，虎目精芒閃爍，讚歎道：“好一個魔主，好一個奇女子，燕某佩服！”
他知道魔主的理想不切實際，但有些事情，總需要有人去做。
就像他知道世間有斬不完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