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覺得好笑:“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不聽可以,那你別想從程家帶走一點東西,我一分嫁妝也不會給你。”
“呵,奶奶您怕是忘了,程家能有今天,全靠我媽那筆啟動資金,在法律意義上,我媽才是程家真正的主人,我是她唯一的女兒,我比你更有資格支配程家的財產。”
程老夫人不以為意,“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折騰出出什麼水花?行了,我沒空跟你多說,怎麼選擇,你自己……”
“羅頤千。”程阮打斷她,淡淡吐出三個字。
那邊的聲音戛然而止。
程阮勾起唇,問:“奶奶,你還記得羅頤千是誰嗎?”
“你?!你怎麼會……”
“哦,我怎麼會知道她?你想問這個對吧?”
那邊沒說話,但程阮能聽到她奶奶慌亂的呼吸。
她眯起眼,“我當然不知道羅頤千是誰,不過,前些日子我聽爺爺提起過這個名字。”
電話那邊,程老夫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身邊站著管家,管家聽到了電話內容後,頭低的死死的,一點聲音不敢發出,生怕惹火上身。
羅頤千……
那個女人已經消失快20年了。
程老夫人慌亂通話結束的一瞬間,程阮扔掉了手中的煙,往停車的方向走。
她給季梵禮打了一通電話,那邊沒人接。
她發條微信過去。
【西街酒吧,兩個小時,人不出現,後果自負。】
不接電話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她有千萬種方法讓他不得不出現。
程阮開車,去了西街酒吧。
不過,她從下午五點坐到晚上七點,也沒等到季梵禮出現。
程阮等了整整兩個小時,耐心耗盡。
昏暗燈光下,她耷拉著眼皮,微微思索片刻,將桌面上的酒全部揮到了地上。
酒吧喧鬧,她這點動靜引不來多少人,她往前臺走,在酒吧前臺小姐震驚的目光下,踹翻了前臺酒櫃。
“砰”的一聲巨響。
無數名酒摔碎在地,喧鬧的酒吧一下安靜了。
保安人員聞聲趕來,見鬧事者是程阮,面面相覷,站在原地,誰也沒敢動她。
程阮掃了這些人一眼,“你們老闆呢?讓他出來見我。”
西街酒吧,是白城大半部分家族的公子哥常逛的地方,生意興隆,在上流圈內名聲一直不錯。
不少人都曾猜測酒吧背後的老闆是誰?紛紛想與其合作。但這位老闆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身份神秘的很。
程阮想,大概誰都猜不到,這麼一個遊樂玩耍的好地方,會是自小被書香薰陶的季家二少爺的產業。
季梵禮也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經理匆匆趕過來,看了眼滿地狼藉,心裡彷彿在滴血,卻又不敢找程阮要賠償,他們老闆可是交代過對待這位程家的小姐要比對待他還恭敬。
“程小姐,我們老闆不在。”經理快哭了。
程阮聞言輕嗤,眾目睽睽下繼續砸。
有名年輕氣盛的保安看不過去,要對程阮動手,程阮敏銳察覺到他的靠近,隨手拿起酒瓶,砰的敲碎,褐色的液體弄髒她的衣服,她也不在意。她轉身,將酒瓶破碎的鋒利面指著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