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
希米亞,我該叫你希米亞?還是費麗達?來自紅色國度,兇名昭著的克刻勃雨燕營,叛變?或者只是假裝叛變?
總之,無論如何,你都是麻煩,一個大麻煩,你的供詞,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之所以你現在還活著,只是因為你還沒有做出另人不可饒恕的惡事,
其實,昨夜我給了你很好的機會,我很希望你會偷偷的逃走,然後我們再不相見,各過各的,這樣我就不用為難,
只可惜你愚蠢的留了下來,難道僅僅因為我睡過你,你就認為我不會對你下手?好吧,謝謝你這麼看的起的我。
那麼,現在,希米亞,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處置你?殺掉?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這樣放掉你?”
時值洛杉磯當地時間七七年二月十號晚上八點鐘,依然是在比佛利山頂的四十七號豪宅內,李文星終於在希米亞招供後的第二天晚上,跟她展開面對面的談話。
之所以還要相隔一天才露面,是因為李文星要用中間這段時間,來核實希米亞的供詞,細無鉅細,全部都要核實。
儘管供詞裡面的內容,有可能本就是希米亞為自己被俘後的脫身計劃,提前做好的安排,還是得徹查,必須徹查。
李文星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完全的佈置,只要他在希米亞的供詞發現漏洞,他就絕對不會再留她,或者說,他本來就是想找到一個處理掉她的理由。
然而,李文星的願望落空,希米亞說的,全都是真話,
不管是來米國之後僱傭過的盯梢人員,還是在香江的安全屋,以及半年前在英國的安全屋,乃至她的身份登記,甚至做過整容的記錄,
短短一天半的時間,李文星動用了星華十多位專業人士,有前警局探員、前私家偵探、前僱傭兵、前偵察兵等等,幾乎把能查的都查個底朝天,結果卻證實供詞全部屬實,沒有任何的漏洞。
這下子,李文星可是犯難了,該怎麼辦?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可希米亞這次真的沒騙他,那之前的打算就不能再用,總歸是有一夜夫妻情緣的啊。
可是,不能殺,也同樣不能放啊,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她說的叛變是真,那就這樣把她放走或趕走,萬一被組織發現,她走投無路之下,就會很危險,
不是她自己的處境危險,而是她的心態、行為會變的危險,人在絕境中,可是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俗稱黑化,
希米亞不是普通人,她很厲害,就連宮薇都說她很危險,那如果放任她在外面,萬一她要是起了歹意,畢竟對她做過‘逼供’的事,如果她怨恨報復呢?
現在這情況,殺不得,放不得,留也留不得,
對方這樣的身份,留下來也是大禍害,萬一被蘇俄老大哥發現,私藏人家的變節特工,會被和諧的啊。
也因為這種種顧慮,李文星現在真的很頭疼,尼瑪,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就不多事的搞什麼調查和逼宮啦,
就那樣把人養在身邊,沒事就鑽被窩玩兒,有事直接二六推作五,一概不知情裝傻,哪還用得著現在這樣糾結?
“說說吧,沉默抗議也沒用,你現在想怎麼做?讓我聽聽看,我們民主點,爭取能夠和平解決問題。”
彼時,在別墅一樓偏廳內,李文星矮坐在帆布面料的高檔沙發上,雙肘擱在膝蓋上,雙手十指交叉,身體前傾,以很低的姿態,問向對面坐著的希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