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寧氣得不行，狠狠擦自己的嘴巴，一邊罵，“你是不是有病！宇文潛你他孃的就是有病！”
他可以生氣，每個人都有生氣的權利，有時候她甚至可以哄著，但她絕對不允許有人拿她當發洩怒火的工具。
絕對不允許有人強迫的對她動手動腳。
簡直莫名其妙。
“我最近真是倒黴，一出門就被狗咬！噁心死了！”
她說完，就拿起包袱準備離開。
“沈暖寧！”
宇文潛終於開口說話，望著她。
“你早就想走了吧？答應和我成親也是假的吧？你真能演啊，為什麼能這麼沒有良心！”
沈暖寧瞪大眼，“誰沒有良心！”
她哪裡沒有良心，她對他最大的良心就是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以及答應幫他治病。
更何況，哪來的規則規定她要對他有良心。
“我他孃的你知道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嗎？沈暖寧，你只會仗著我喜歡你胡作非為！肆無忌憚！”
宇文潛情緒失控，吼了出來。
沈暖寧怔了怔。
她眼睛微微放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男人語氣惡狠狠地，咬牙切齒，眼神兇戾，像足了一匹餓狼，說出的話，卻完全沒有任何威懾力。
以至於，沈暖寧反應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表白。
他說喜歡她。
這應該是第一次，他表明心跡。
沈暖寧內心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她自認是個感情比較遲鈍的人，別人不說，藏著掖著，她感覺不到他的喜歡，自認宇文潛那麼好的條件，應該不至於喜歡她這樣身份的人。
排除法，不是喜歡，那就是利用。
她內心可能曾經有過喜歡和悸動，但都被理智壓了下來。
現在，砰砰亂跳的心臟，那悸動似乎又有死灰復燃的趨勢。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喜歡我，難道就能強迫我？”
沉默良久。
“對不起，我失控了，傷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