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位雖是外門弟子,但是一個在外為官數年,一個在文峰塔經營商鋪,對同門師兄弟認識的並不多,兩人抽完籤以後,便在下面輕聲聊了起來。
王寶泉滿臉微笑的說道:“古師兄,你已經突破煉氣六層的修為,此次晉升內門弟子應當是大有希望啊!”
“哪裡有那麼容易啊!”古磅礴長嘆一口氣,說道:“別的尚且不說,趙子默是門派的煉丹師,在修煉上得到不少增益,已經是煉氣六層的巔峰,聽說隨時都有可能晉升到煉氣七層;方雲峰是門派的煉器師,雖然是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擁有下品法器,但是神兵利器卻是不可能缺少的;蔡雨柔和甄秀兒是門派的制符師,二階的符籙倒是不足為懼,就是怕她們兩人有威力強大的三階符籙;更別說那散修出身的陸滄海和俞擒虎,兩人鬥法經驗極為豐富,卻是遠非尋常的師弟可比。”
王寶泉的神色頓時惆悵起來,嘆氣說道:“古師兄,不管怎麼說,此次的外門大比對你而言,可是一個晉升的機會,師弟卻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入門可算是本門最早的,但到底是資質愚鈍,反倒是不及那些入門晚的師弟師妹們修煉的快。”
想要在修真界裡走的更遠,天賦可是極為重要的一點,王寶泉突然間感慨萬分,古磅坤何嘗是沒有同感?微微搖頭說道:“王師弟,此次的外門弟子大比,為何柳師妹不曾參加?卻白白的錯失一個大好機緣。”
王寶泉的神色卻有些發苦,目光不由的轉向外面的人群,臉上忽然間湧現出一絲柔情來,低聲說道:“月眉自上次中毒以來,體內精血虧空,倘若不是掌門賞賜靈丹,怕是早已修為盡毀,即便是如此,身體尚且沒有康復過來,而且她為毐兒夜夜垂淚不已,並沒有什麼心思參加外門弟子的大比。”
古磅坤便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果然見到在入門弟子當中,有一位穿著青袍的外門女弟子,她形銷骨立面容憔悴,正在默默的注視在這邊,卻不正是那柳月眉。
古磅坤的心裡頓時一顫,別過臉來不忍在看,便嘆氣說道:“王師弟,你抽的是哪一組?”
王寶泉回過頭來,翻轉手上的竹籤,快速的掃視一眼,說道:“是丙組,古師兄你呢?”
古磅礴嘴角泛起苦笑,說道:“王師弟,真是不湊巧的很,我抽的也是丙組。”
王寶泉哈哈大笑道,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倘若是碰到古師兄的話,師弟便棄權好了,反正也不是師兄的對手。”
兩人正在說話間,其餘的外門弟子都已抽完籤回來,都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議論分組的情況。
‘當’的一聲,磬聲再度響起,弟子們便立即肅穆無聲,默然等待門派的安排。
雷萬山忽然間起身,在腰間的納寶囊裡摸出五座擂臺的模型,只有巴掌般的大小,被他揮袖間甩了出去,那五座擂臺分為五個方位輕飄飄的落在修煉道場上,並且迅速的膨脹起來。
只片刻功夫,五座擂臺便有數十丈方圓,而且高有三四丈,顯得極為的雄偉壯觀,在每座擂臺的一側插著一面旗幟,上面分別繡著甲、乙、丙、丁、戊五個莊嚴肅穆的金色大字。
眾弟子卻是哪裡見到過如此的法器?頓時便神色驚異起來,特別是那些圍在外圍的入門弟子,紛紛失聲而呼起來,陣陣喝彩聲便雷動而起。
雷萬山頗為自得的哈哈大笑道:“此五座鬥法擂臺是本長老煉製的下品法器,即便是築基初期真人的全力一擊,都是全然沒有損傷的,諸位弟子放心在上面施法,也好盡情的施展所長。”
說到這裡,他便揮舞長袖,沉聲說道:“請主持擂臺的內門弟子上場。”
他的話音一落,守衛在看臺四周的十名內門弟子,紛紛的躍身下來,他們分作兩人一組,主持擂臺的鬥法,不但務必要保證鬥法的公正嚴明,而且在遇到緊急情況時,可以隨時的出手阻止,保證弟子不會有什麼傷亡。
等到他們都各安其位以後,雷萬山便環目一掃,沉聲說道:“請外門弟子按照抽籤的情況上場,無極門的外門弟子大比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