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謹遵掌門命令!”錢玉成恭聲應是,神色卻是越發的凝重,他不知掌門忽然間召集門派的五位築基真人所謂何事?難道他已知道路上不太平?思及此念來,便想起掌門在拍賣會上威風凜凜,但是卻鋒芒畢露,召來無端的嫉恨,心裡便是有所明悟。
莫問天自腰間摘下一面玉牌,丟落在他前面,沉聲說道:“此乃本座的真人玉牌,用以當做傳令的信物吧!”
錢玉成不敢怠慢,立即將那玉牌雙手捧起,卻見上面雕龍刻鳳,鍛造的極為精細,正中刻著無極真人四字,但是在左上角刻著無極門,右下角刻著莫問天三個金色篆字。
是掌門築基真人的身份象徵,持此玉牌猶如掌門親至,錢玉成不敢再端摩下去,便小心翼翼的將那玉牌收進儲物袋裡,恭聲應了一聲是。
莫問天頷首點頭,揮袖說道:“去吧!速返門派!”
“掌門,弟告退了!”錢玉成自儲物袋裡取出傳送令牌,握在手中向裡面灌注法力,只是轉眼間的功夫,他便化作一道淡淡的影消失在房間裡。
錢玉成離開以後,莫問天便站起身來,向王寶泉吩咐道:“本座和古磅坤要去辦一樁事情,寶泉你暫且照顧那些記名弟,讓膳房煮上一些靈谷粥,讓他們都吃飽喝足了,須臾上路便沒有吃的了。”
“是,掌門!”王寶泉當即恭聲應是,自然銘記在心裡。
莫問天微一點頭,負手走在前面,沉聲說道:“磅坤,我們走吧!”
古磅坤應了一聲,輪椅在法力的催動下,緩緩的跟在他後面。
等到兩人走出文峰塔時,已經是次日的清晨時分,此時天色雖然放亮,但是卻完全見不到太陽,天空中是白茫茫的一片,整座飛雲城已經被漫天的晨霧籠罩住,眼見景緻模糊難辨,四周的建築物以及道路根本難以看的清楚。
“好大的霧啊!”古磅坤催動輪椅,跟著莫問天出了文峰塔,不由的仰望頭頂天空,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他的神色不由的奇怪起來。
“古大人?是古大人麼?”在漫天迷霧當中,有一道粗狂的聲音驚喜喊道,當即腳步聲雜亂響起,似乎有人循著聲音走過來。
古磅坤當即法力貫注雙目往前看去,卻見在數丈遠的地方,有一位腰挎大刀的紫膛臉漢,正領著七八名身披甲冑的精兵走上前來。
“趙隊正!”古磅坤催動輪椅上前,沉聲問道:“這麼大的晨霧,士卒們都安排在哪裡?”
“古大人請放心!”那趙隊正迎上前來,向著前面身形有些模糊的古磅坤抱拳施禮,沉聲說道:“古大人,早上忽然起了大霧,屬下怕士卒們驚亂,將他們安排在前面的茶樓了。”
“嗯!”古磅坤微微頷首,吩咐道:“趙隊正,本官還有一件要事要辦,你且將士卒們在茶樓裡安頓妥當,再聽候本官差遣吧!”
“是!末將遵命!”那趙隊正轟然應是,抱拳施禮以後,便領著幾位部下消失在茫茫迷霧中。
古磅坤用法術催動輪椅,緩緩來到莫問天跟前,緊蹙著眉頭說道:“掌門,似乎有些不對勁啊!弟覺得這晨霧起的有些詭異,按理說近兩個月以來,雲州的氣候極為乾燥,人畜都是飲水困難,怎麼可能會起如此大的霧?實在是有悖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