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
轟!
狂暴的火焰宛如火山噴發般從深溝內噴湧而出,順著上方的缺口直接衝上天空。
放眼望去,一片沖天而起的火牆接連天地,將兩邊徹底隔離成兩個世界般,火紅的天空驅散所有黑暗,而萬物批上一層深沉如血的外紗,一如落日殘陽的黃昏或是說最終審判的末日黃昏。
————————————————————————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妖鬼肆虐的內城區。
“這就是最後幾個了?”
慕言看著身下化成灰燼的男人,轉頭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眼鏡男。
西裝革履、黑框眼鏡、單馬尾,臉上總是擺出一副知書達理、珠玉在懷的神情,標準的斯文敗類。
用斯文敗類來相容對眼鏡男而眼反而是褒獎。
因為按照他幫慕言做的事啊,那可是妥妥的“人奸”。
一直躲在身後的天童和光一聽到慕言的話便打了個激靈,急忙說道:
“是,高層大部分人早在撤離開始之前便撤入地下避難所,就是大人您最開始攻擊的地方。”
“剛才那男人是警察總監,至少在明面上的高層已經全部......”
說著天童和光嚥了咽分泌過多的口水,所謂的明面上的高層差不多被眼前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給嚯嚯個乾淨,雖然作為帶路黨的他好不到哪去。
但如今整個東京區的上層階級幾乎一個不留的被清除乾淨,先前失蹤的聖天子也失蹤不明,這猶如夢幻般的場景讓他有些恍惚不已。
天童和光雖不從政,整個天童家族卻遍佈整個上層階級,更何況現任天童一族當主,天童菊之丞更是作為聖天子的輔佐官,登上身為政治家的最高權力者寶座。
在這種背景下,天童和光即便不從政但人脈卻遍佈各大領域,因此對各個高層人員的資訊瞭如指掌,這也是他作為帶路黨的最大用處。
聽到天童和光的回話,慕言眉頭一皺,反問道:“明面?你是指還有漏網之魚?”
“是,早在巨石碑傳來崩塌的訊息後,有能力、關係的人便已經逃往了附近幾大城區。”
“原來如此,跑不了的。”
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東京區一座城,光是日本就存在著十幾座城市,更遑論外國。
無論在何處,受阻之子們都被沒有任何邏輯的瘋狂迫害,單是一處如此,慕言尚且能理解為根性,但所有地方,不同人種、地區、文化,卻不約而同的對一群遭受原腸病毒感染的受害者採取極端對待。
怎麼想都不合理的事卻在這個世界無時無刻的發生,最終慕言將其歸結於設定。
受阻之子遭受迫害是世界規則的一環,就像一本劇本,所有的已發生、即將發生的事都明明白白的記載其中。
小蘿莉們未來的結局或好或壞,慕言又沒看劇本,他哪知道啊。
但慕言現在做的事卻是在撕劇本,嚴謹來說,慕言只是拿起劇本做出了撕的手勢,但還沒有真正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