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簡潔,卻不廉價,這裡的每個物件,都能讓普通人豐衣足食一輩子。
白衣青年身材幹瘦,臉上沒有幾兩肉,顎骨很高,黑髮披肩,並不英俊。
正學著古人的優雅,沏一壺茶,熱氣嫋嫋。
舉起茶杯,微笑著,閉目,嗅著杯中茶香,似乎在品,似乎在聞。
如果他不說話,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雖不英俊,卻也能和淡然超脫於世之高人扯上一分關係。
此人正是徐勝!
他身後,有個下人正在稟報。
“稟報公子,忘憂閣顏小小等人已經出走,青樓已然倒閉。”這個訊息,已經不新。
徐勝早就聽說了幾次,他在品茶。
一舉一動,都帶著淡然出塵的模樣。
“繼續說!”
三個字,平淡如水。
“那紀小白並沒有死心,反而將忘憂閣改造成了酒樓,今日已經開業,客人卻一個也沒有。”那個下人,眼睛小,偶爾閃動著精光。
卑躬屈膝,標準的奴才走狗相。
阿諛奉承之道學得蠻精。
聞言,徐勝嘴角上揚,似乎對這些,瞭然於胸。
這種情況,他早已料到。
“公子果然神機妙算,獨坐亭中,卻掌握天下事,您故意放給虛無緣的訊息,他已經中計,當下正前往忘憂閣找茬。”
虛無緣前去忘憂閣搗亂,竟然也是此人設計!
若是紀小白在此,絕對吃驚。
“這有什麼,公子胸懷城府,洗風城能有幾人可比?區區紀小白那廢物,早被咋弄於鼓掌之中,他卻還不知,把公子爺當著恩人來捧著。”
“是啊,要不然那廢物憑著那點銀子,怎麼可能盤下整棟忘憂閣?還不是公子神通廣大,先付錢買下,再暗中找人以低價售出。”
徐勝早知道紀小白不善經營,為什麼要以低價賣給他?還不是為了讓他越陷越深,永無翻身之日。
果然,有了忘憂閣,那個廢物不說盈利,連日常開銷、回本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債,甚至國公府都被搬空,平陽府也或多或少出了點血。
這是虧大了!
徐勝為什麼這麼針對紀小白?
除了長輩的授意之外,他小時曾被紀大少爺欺壓過無數次,那時候紀家勢大,不敢吭聲,現在紀家已經倒塌,何不好好出口怨氣?
至於把忘憂閣拱手讓給紀小白會不會玩脫手,這事他一點都不擔心。
在他心裡,紀小白,沒那本事!
聽到周圍各種誇讚之聲,徐勝表面淡然如常,心裡所想,卻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