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塊講完這個故事又向我要了一支菸。我給他點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鐵塊,這個綽號很形象以後我也這麼叫你。”
他沒說話,我繼續說:“這幾年要是你不在軍隊,或許你會更好的應付這件事,大家都流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多餘出手。當然了,雖然不喜歡,但我們總要適應。人心變了。”說完我也嘆了口氣。
點了支菸繼續說:“以前的時候你這就叫見義勇為,現在這就叫多管閒事。對與錯不是我們說的算的,兄弟。”說完這句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鐵塊。當我說出兄弟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一震,看著我的表情一臉認真。然後突然就放聲大笑起來。他笑的聲音很大,在空曠的校園裡迴盪,整個人似乎吐了一口濁氣。他伸出大手拍了拍我:“下個月我來喝你喜酒。”說完轉身就走。
我揉著肩膀在他身後喊到:“下月18,早些來。”他快步消失在黑暗裡。
思緒迴轉,我拿起電話打給慕斯。颱風還沒有過去,電話打了幾遍才通:“喂,慕斯,是我。錢收到了麼。”
“哈哈,收到了老闆。。。”話筒裡傳來慕斯的聲音,他似乎怕我聽不清楚所以聲音很大。
“幫我個忙,我想知道黑蛇的地下拳場現在在哪?你開個價。”
“稍等一下昂,我看看,和我提什麼錢,這不就舉手之勞嘛哈哈。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慕斯似乎總是很開心的樣子,我又想起他坐地起價時的嘴臉。
我沒說話,靜靜等著他給我回音。不久電話裡面又傳來了慕斯的聲音:“天泉街613號,原來是個地下商場,這次又是什麼有趣的事呀?”
“謝謝。”我沒回答他,掛了電話,穿上雨衣出了門。好在我的市政維護車還沒有賣出去,不必我走著去。路上沒什麼車,紅綠燈也壞了大半。我一路車速很高,很快就來到了天泉路。在車上是看不清門牌號的,我費力的推開車門。
風比昨晚小了一點,還是舉步維艱。我不得不扶著邊上的建築物。雨衣基本上沒什麼作用,很快我的雨靴裡就全是水了。頭腦裡似乎也被連風帶雨的弄得有些發木,我不斷甩著頭髮上的水珠。或許這就是腦袋進水了的感覺吧。
黑蛇拳場,是一個打黑拳的地方。和賭場差不多,有的是人喜歡血腥暴力,這裡幾乎每晚都聚集著很多人,莊家出拳手接受挑戰,觀眾可以下注賭輸贏,自然也有人上臺挑戰莊家拳手,獎金十分豐厚,不怕死的人也多。
無視規則,不死不休,所以幾乎每晚都會有人死在拳臺上,血腥刺激著現場所有的人,人們發瘋似得整夜在呼喊,宛如地獄。
關於它的傳聞,大多血腥。對於莊家的身份也有著不少猜想,可是事實是怎樣沒人知曉。這個世界越是黑暗的地方,就有越多的秘密,人們不會為了飯後的談資願意搭上性命的。
兩個小時後我站在天泉路613的門口。這裡原來是個地下商場門口的廣告破舊不堪的還掛在那裡。柵欄門關著,沒有上鎖我拉開門推開了裡面的玻璃門,臺階一直向下,裡面的的似乎壞了,即使是白天還是比較黑暗。
外面風雨太大,有不少的水倒灌進來,臺階很溼,下到最底下才開始出現了平地,已經有了一層積水,我藉著上面投下來的光,往裡望去,有一道厚重的鐵門上著大鎖。我早該想到這樣的鬼天氣這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生意吧。
我靠在一邊潮溼的牆上嘆了口氣,兜裡的煙已經溼透了,我抽了一支出來,扒出菸絲,放在嘴裡嚼了嚼,覺得好了不少,然後吐掉。這是許久未有的慌亂了,我有些怨恨自己。
事實上作為殺手理智似乎總是在應該在第一位的。可我到底為什麼慌亂。我又沿著臺階上去走進了風雨裡,雨還是不知疲憊的在下著,劈頭蓋臉讓我有些清醒了,在找到鐵塊之前,事實上我應該去確認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