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阮童就沒聽進去,腦海裡一直重複一句話:他一點都沒猶豫就答應了。
那心酸勁止不住地往上冒,她這是吃原主的醋了?
仔細想想,她穿來的時候,正好是新婚之夜。
莫不是,顧白之前就對原主有意思,才會借酒行房?
阮童手上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眼底閃過一絲陰森森地火氣來,她不斷對自己暗示著:阮童,自己吃自己醋可還行,咱能不這麼矯情嗎?
可是完全沒用!
她心中的兩米大刀已經在躍躍欲試了!
等回去,一定要好好盤問那個狗男人!
開完小會後,三個女人各回各屋。
吳敏珍自然要和顧文林說下這事,而顧琴則回屋好好消化消化這資訊、
她們的心路歷程,阮童自然不會再關注。
因為,她已經磨刀霍霍向顧白了!
“顧白同志,你過來!”阮童進門,坐在桌邊,拿起缸子,故作優雅地喝了口水。
端著一個比臉還大的大缸子喝水,怕是再優雅的小仙女也優雅不起來。
聽到阮童喊他,顧白連忙放下手中的鋪蓋,來到桌邊,坐在阮童身邊的椅子上:“怎麼了?”
誰知,上一秒淡然無比的阮童,下一秒就伸手捏住他的臉,搞得顧白滿臉錯愕。
“你說你怎麼也是個新時代好青年,怎麼就這麼聽父母的話,包辦婚姻這樣荒唐的舊習,你也能同意?嗯?”阮童音調往下壓了壓,帶著些不滿地小情緒。
顧白一聽這話,於是不解地看著她:“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事?是不是我娘跟你說什麼了?”
“哼!”阮童收回鬆開捏臉的手,冷哼了聲,“咱們結婚的時候,我好歹還反抗反抗,你倒好!這麼順從地就答應了?”
“以我的條件,能有人願意嫁給我就不錯了,我有什麼資格挑。”
顧白聲音裡帶著落寞,因為瘸了腿,他變得自卑,孤僻,加上還有兩個孩子,他對生活根本就沒報什麼指望。
“哦?那秋紅同志不是願意嫁給你嗎?”阮童睨了他一眼。
顧白一噎,繼而實話實說道:“我跟她不熟。”
“那你說說,沒結婚前,你對我的感覺是什麼樣?”
顧白抬眸看了眼近前這張嬌俏的小臉,心中有些不解。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就算顧白再直男,情商再低,也知道這是道送命題,至少關係到以後打地鋪時間的長短。
“不討厭……也不喜歡吧。”顧白思索了一會兒,試探著開口。
阮童神色有所好轉,雖還是寒著臉卻不知道比先前要好上多少,繼而又問道:“我的名聲可不怎麼好,你怎麼還願意娶我?”
“你都不嫌棄我,我又什麼資格挑剔你?”顧白深邃般的褐色眼眸中透著真誠二字。
從他的話語間,阮童感覺到了他嚴重的自卑和不自信,怪不得婚後一直強調,她隨時都可以離開。
嘆息間,對他的心疼又多了幾分。
算了,她的兩米大刀收起來了。
不能跟這個大可憐計較。
“咱們說點開心的事吧。”說著,阮童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