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路姐,你都不知道你蘊藏有多大的能量?我能見證你無窮的潛力被啟用,那是我的榮幸!”
秦海路很是欣慰,兩人啪地擊掌。
忽然間,外面飄起一陣雪,紛紛揚揚,洋洋灑灑。
………
雪勢越來越猛,宴罷人散,雪還在下。
冷風瑟瑟,陸飛四個人站在門口,撥出口氣都是濃濃的白煙,看著夏宇載袁荃離開。
“好了,他們走了,咱們也走吧。”
陸飛送曾麗、高媛媛回海淀,秦海路就不捎上,菜市口離這兒不遠,甚至走也就20多分鐘。
“路上注意安全。”
秦海路揮揮手,整個人影慢慢地消失在後視鏡裡。
漫天飛雪,林蔭道的樹一片白茫茫,路面結冰溼滑,車輛一步步爬。
高媛媛和曾麗坐在後駕駛座,她透過滿是水汽的車窗,看到一輛輛車堵著,寸步難行。
“哇,我第一次看到堵成這樣!”
“以後就經常見了。”
陸飛這十多年在四九城開過來,早就習以為常,按開收音機,調到交通臺的路況播報——
“安定大街及其北面的安定路、安立路,交通嚴重擁堵……復興路和西翠路交叉口發生一起車禍,車輛無法通行……石門路一大客車因為嚴寒天氣,無法啟動,等待救援……”
梳理資訊,規劃路線,果斷避開堵死的路段,從三里河路慢騰騰地擠出來,立馬走小路,輪胎壓在凝結的雪地。
有驚無險地把高媛媛送回學校,已經開了將近2個小時,平常不到半個小時。
高媛媛說道:“要不乾脆把車停這兒,附近有賓館,你們去那裡對付一宿?”
“我沒帶身份證。”曾麗為難道。
“我也沒帶。”
陸飛搓了搓手,放棄了這個建議,徑自上路,沒開多久,他就後悔沒有聽高媛媛的。
特麼的,趕上地穿甲!
雖然自己裝了防滑鏈,可前後左右的車沒裝,裝了,又好像沒裝,照樣被堵在路段。
地面霧氣迷漫,視線幾乎全部被遮,路人隱綽,就見車主賣力地推車。
“哈~”
陸飛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拿出煙盒,想到曾麗還在,剋制地放下。
“想抽就抽吧。”她雙臂環抱,身體微蜷。
陸飛把煙放在鼻間嗅嗅,提提神。
車內一片沉默,過了3分鐘,曾麗開口道:
“你知道海路為什麼寧可辭職創業,也不去演戲嗎?”
“為什麼?”陸飛頓感興趣。
“因為有些媒體太過分了,竟然嘲笑海路是‘最醜影后’,海路別看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其實心裡挺在意。”
陸飛恍然大悟,“學姐,可以的話,你替我多留意點海路姐。”
“你不說,我也會的。”曾麗點點頭。
話匣子漸漸打架,她聽著碎冰輕砸在車上,發出砰砰聲,心尖莫名地一顫,他們彷彿困在一座孤島,此方便是二人的天地。
陸飛腳踩油門緊跟著,車流又緩住,就像一隻毛毛蟲,一拱一拱地往前蹭地皮兒,費勁巴拉地爬出街口,又特麼給堵上。
磨磨蹭蹭,磨到午夜,終於磨到甘家口小區,景象蔚為壯觀,車堆得一眼望不到頭,大街小巷都成了阡佰相連的停車場。
他猛然回想起來,這個日子不就是四九城百年不遇的大塞車嘛,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