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左看看，右看看，一言不發。
找章一鳴，主要是奔著今日頭條來的，但也不妨礙打造出一個類似鏈家、安居客、房天下這類的房地產中介平臺。
“這……這……”
章一鳴倍感意外，扶扶眼鏡。
陸飛和孫紅斌互看一眼，打趣道：“章總似乎對融創計劃有什麼不同意見？”
“不，我非常看好這個專案！”
章一鳴擺擺手，“我也很歡迎融創投資九九網，那真的是求之不得，但是……”
“章總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對我們說出來，或許我們能幫上忙。”陸飛語氣裡透著一絲關切。
章一鳴心頭一暖，“當著陸總的面，我也不藏著掩著，孫總說的這個‘房地產中介銷售平臺’，確實適合九九網，但是這樣，我志不在九九網，一直在想怎麼跳出房地產。”
“如果跳出房地產，章總打算做什麼？”
陸飛毫不意外，和孫紅斌互瞅一眼。
“陸總不是說，現在是移動網際網路的時代，我希望能在移動開發上加倍下注，但具體做什麼樣的產品，我還沒有想好。”
章一鳴擺出虛心求教的姿態，既然讓自己撞上了陸飛，那必須是，陸總，教我！
“章總覺得資訊怎麼樣？”
陸飛看似無意地道出來意。
“資訊？”章一鳴一臉茫然。
“九九房做的是房地產資訊，為什麼不擴大資訊範圍，娛樂、時政、商業……”
陸飛嘴角一翹。
“陸總，恕我糊塗，你說的這些，我第一下想到的就是門戶。”章一鳴疑惑道。
“門戶只是呈現新聞的一種方式，你想，你細想，如今的網際網路資訊越來越多，使用者越來越難找到自己想要的資訊，越是這種情況，就越需要個性化的個人資訊門戶。”
陸飛抿了口茶。
“個性化的個人資訊門戶？”
章一鳴介於一種勘破和未勘破的重疊態，最需要一個契機，就能靈光乍現。
“對，門戶上的資訊，就像紙質報紙，都是媒體想讓人看到的，可現在不一樣了，有智慧機，為什麼不能有一款移動APP，能否推送使用者自己想看的新聞資訊呢？”陸飛笑道。
”您的意思，是不是像飛購網的商品推送、企鵝的影片推送那種演算法機制，也來一個新聞資訊推送！”章一鳴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兩眼有神，心潮澎湃。
“沒錯，以後的資訊獲取模式，不再是傳統媒體那種人工編輯，而是更加智慧和個性的自動化推薦，要把搜尋和推送技術優勢用在諮詢上，所以，我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
陸飛笑道：“叫位元組跳動。”
“位元組跳動？”
章一鳴眉跳了一下，總覺得陸老爺嘴角的笑弧另有深意，有一種被偷雞的錯覺。
雖然陸老爺在圈子裡有一個惡名，叫“陸小雞”，擅長偷雞，但我有什麼能被偷雞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對，沒有編輯團隊，不對內容進行人工干預，全靠演算法學習，給使用者個性化的推薦，也不做內容的生產加工，只做內容分發渠道。”陸飛伸出一根手指，“這個產品的核心競爭力就在於機器分發，基於大資料和演算法的個性化推送。”
章一鳴心熱無比，“真不愧是陸總！”
如果這個創意是我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