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星期二。
美利堅中期選舉通常在11月的第一個星期二舉行,本質上是象驢爭霸,搶奪國會控制權,雙方摩拳擦掌,議員們候選人的募集資金,創下了歷史新高,高達15億美刀以上。
其中,就有陸飛的慈善晚宴拉的資金。
這一天,紐約城到處都是遊行的隊伍。
“滴滴滴~”
汽車鳴笛聲,傳到屋內,李富真被吵得睜開眼睛,呆愣愣地望著天花板,不知所措。
自己跟李尹馨說要避嫌,結果自己稀裡糊塗跟陸飛避嫌到床上,現在回味一下,都怪那晚結交了米歇爾等人,過於興奮。
床上空空蕩蕩,就見陸飛坐在擺著早點的桌上,目光直直地盯著電視裡的福克斯新聞。
“吃點吧。”
“不了,我要趕緊回去了,說不定尹馨已經在四處找我,她有沒有打我的電話?”
“你睡糊塗了。”
陸飛抿了口牛奶,“她這些天要辦正事,跟伊凡卡合作娛樂業務,設立北美辦事處。”
“喔,差點忘了。”
李富真罕見地紅臉,裹著床單,一溜煙地跑到浴室裡,把門反鎖。
很快地,就從裡面傳出嘩嘩嘩的流水聲。
陸飛把注意力投回到中期選舉,各州已經在陸陸續續地投票,結果估計要等到下午。
“現在情況怎麼樣?”
李富真洗了很久,才走出來,溼漉漉的長髮披肩,纖細的雙肩白裡透紅。
“民調結果對驢黨很不利,很有可能這回痛失眾議院多數地位,但以微弱優勢保住參議院多數,不過對盧錫安,那也是失敗。”
陸飛臉色沒有一絲的擔憂。
“怎麼會這樣?”
李富真詫異不已,在慈善晚會的時候,米歇爾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想不到啪啪打臉。
“很正常,盧錫安沒法恢復次貸危機以後的阿美利加經濟,再加上年初,因為做空企鵝爆發華爾街韭菜大戰,徹底激起了仇富情緒,你看象黨那邊,就搞了一出茶黨。”
陸飛招了招手,“驢黨能贏才有鬼。”
“你好像早就知道盧錫安會輸?”
“之前只是判斷,想不到應驗了。”
“伱還笑,驢黨劣勢,那豈不是對你很不利。”李富真沒好氣地白了眼。
“錯啦,是對盧錫安和整個驢黨不利,但對我,或許更加有利。”陸飛嘴角一翹。
“怎麼說?”李富真走到他對面坐下。
“對我來說,我不需要一個權力無限大的大統領,反而大統領的權力越小,掣肘越多,就會越來越依賴我們,越離不開我們。”
陸飛笑道:“以防卸磨殺驢。”
“也是,盧錫安這一敗,下一次ICT的進口限制令的續期,很有可能會答應。”
李富真眼神幽怨,“恭喜你,奸計再次得逞,又可以禁止三星60天到90天進口。”
“千萬別怪我,要怪李在鎔,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打不好還想打持久戰,一直拖下去,一審判決最長不能超過6個月,三星拖多久,我們就禁止多久。”
陸飛嘿然道:“我看能拖到什麼時候。”
“如果換成是我,你是不是也會這麼對付我?”李富真又吃味,又忌憚。
“等你先擊敗李在鎔,順利搶班奪權再說吧。”陸飛用刀叉夾起煎蛋,放在她盤裡。
“會的。”
兩人看著電視,邊吃邊聊,儼然老夫老妻的狀態,從中期選舉,一直聊到三星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