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柳書院。
柳傳智佝僂著背，自從“摔跤門”之後，身體每況愈下，走路必須拄著一根柺杖。
羊元慶一刻也不敢怠慢，隨時做好攙扶的準備：“總之，柳總，這個釋出會我們必須得去，畢竟那麼多部門的領導都去了，都等著看陸飛預備的驚喜，聯翔缺席可不合適。”
“什麼叫驚喜？”
柳傳智一個轉頭，眼神犀利。
“驚喜嘛……”
羊元慶張了張嘴，半天答不上來。
“陸飛特麼的驚喜特麼是什麼！”
柳傳智眯了眯眼，眼縫裡含著怒火。
羊元慶搖頭訕笑道：“不知道，陸小雞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恐怕只有到了現場才知道，什麼特麼叫驚喜。”
“不管驚喜是什麼，反正憋不出好屁。”
柳傳智冷冷一笑，“這麼興師動眾，就連我們也請了，不用想也猜到陸飛想借釋出會，讓全國的廠商們採購長江儲存的產品。”
“柳總高見！”
羊元慶豎起大拇指，“現在美日韓在打價格戰，長江儲存選什麼時候不好，偏選在這個時候，要是沒有我們幫襯，肯定完蛋，這不我聽說陸飛攛掇領導答應zhengfu採購優先考慮搭載長江儲存產品的電腦，您說這像話嘛？”
“領導們同意了嗎？”
柳傳智臉色森然。
羊元慶語氣不確定道：“沒收到準信。”
“沒有準信就不要捕風捉影，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柳傳智遞了個眼神。
“我就怕……”
“你怕什麼？”
“柳總，您是不知道。”
羊元慶嘆了口氣，直說伍海軍仗著有陸飛撐腰，有邏輯和東芝的技術力支援，神舟不但搶聯翔的市場份額，還一直搶zhengfu採購訂單，從佔比51.17%，一路下滑到40.2%。
神舟則從邊緣化的1.03%，飆升到14.8%，而且依然在吞噬聯翔、同方、戴爾、惠普的份額，萬一跟長江儲存“沆瀣一氣”——
就算採購方案沒透過，也必然是加分項！
雖然聯翔合作的美光在效能上絕對遙遙領先，但架不住神舟打“愛國牌”，到時候聯翔可就被動了，到底是跟進，還是不跟進呢？
“這種噁心事，陸小雞的確幹得出來！”
柳傳智就像吃了九轉大腸般難受。
不跟進，就砸了聯翔民族品牌的招牌！
跟進了，你就中了陸飛的計！
可一想到聯翔電腦搭載長江儲存的產品，莫名其妙有一種被NTR的不適感。
“所以，多多少少我們必須採購一點。”
羊元慶特意解釋一番，要知道聯翔手機哪怕銷量暴跌，哪怕利潤腰斬，也絕不採納澎湃的“交鑰匙”方案，寧肯跟聯發科合作。
就是因為柳傳智恨死了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