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撇了撇嘴,什麼叫‘坑’?
資本家的事能叫“坑”嘛,這叫“劫富濟貧”,叫“正義執行”,只許華爾街割韭菜,還不許韭菜們吃華爾街的肉,喝華爾街的血?
“……”
亨利保爾森很是無奈,“可你不屬於散步,你屬於華爾街,只講團結,莫講分裂,我想你能不能就放他們一馬呢?”
“噢,原來你是給他們當和事佬啊。”
陸飛一口把整杯生雞蛋喝完。
“是的。”
“呵呵,你覺得我會同意嗎,亨利?”
“陸,大基金會影響到整個美股甚至保險業,華爾街好不容易才從次貸危機的泥潭裡爬出來……”
“那是我讓他們來做空企鵝的嗎?是我讓他們追加保證金跟我們打多空戰的嗎?是我讓他們不平倉嗎?亨利,‘惡人所設的網,自己必陷在其中’,這是《聖經》裡說的吧?”
“沒、沒錯,可是……”
“如果這次不是企鵝,企鵝背後沒有我,我的背後沒有散戶,你不覺得他們就得逞了嗎?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跟企鵝嗎?”
“我知道你心裡有火,但罪魁禍首是那些中小基金,大機構只是跟風,你要出氣就出在中小基金上,哪怕讓基金經理死都沒問題,但大機構,能饒過這次,冤家易結不易解。”
“所以亨利,你想讓我輕易地把企鵝的肉割出來餵它們,是這個意思對嗎?”
“陸,不是輕易,他們願意出錢。”
“亨利,我還是不明白,你是高盛系的,為什麼要管貝爾斯登、城堡資本這些機構的死活?企鵝逼空對你我都有好處不是嗎?”
“我是為了美利堅的金融秩序考慮。”
“亨利,你是前部長,不是現部長,不要為這些操心。”陸飛道,“我記得你是猶太人,難道不贊成我‘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咳咳,其實,其實高盛也做空了。”
“什麼!!”
陸飛假裝勃然大怒,“how dare you!”
亨利保爾森連忙解釋,這一切都是在大衛所羅門和約翰沃倫德倫不知情的情況下,是日裔副總裁指使旗下的對沖基金,私自乾的。
緊接著說出處罰結果:“最後瞞不住,才坦白,已經得到嚴厲的內部處罰,而且要承擔司法責任,以後絕不會出現在華爾街。”
臨時工是吧。
陸飛笑道:“亨利,別什麼黑鍋總讓霓虹人背?你覺得我會相信他們不知情嗎?”
“他們倆確實不知情,你是高盛的股東,你也知道高盛的業務是有分工的,大衛和約翰最近一直在忙希臘和歐元區的債務危機的問題,根本不可能,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亨利保爾森信誓旦旦地保證。
“我可以相信你,亨利,我也可以相信他們不知情,但我絕對不會原諒高盛,反正高盛有那麼有能耐,為什麼不去找巴菲特,找HIM,找黑石他們,他們難道不同意嗎!”
陸飛嘴角微微上揚。
“咳咳,你們企鵝不是有規章制度嘛,股東對外轉讓股份,必須經過半數以上股東的同意,而且支援企鵝以及其他股東優先回購。”
“啊!差點忘了,我就是半數!”
陸飛笑著拍了下腦門,自己持有49.2%,再加上約翰保爾森、巴菲特,以及鹿化騰等團隊的股權,已經超過三分之二。
即便是HIM想賣,也必須他點頭!
HIM也不敢多賣,事先得到陸飛暗戳戳的威脅,敢超過5%,先剝奪個董事席位。
HIM尚且如此,其他小股東就更不敢。
“咳咳,陸,高盛的倉位比較深。”
亨利保爾森清清嗓子,打個商量。
“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