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看著自己堆的那個小墳包，一拳轟出。
轟隆一聲，墳堆直接炸裂而開。
而裡面，卻是空無一物。
楊戩眸子驟然一縮，抬頭看天。
“怎麼了怎麼了？”
後面的前浮生追過來，趕緊詢問。
楊戩沒有說話，沉默半晌，開口說道：“朱巖，你還不出來嗎？”
“啊？朱巖？那小子不是死了嗎？”
前浮生納悶，對於那個大楚的十三皇子，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楊戩繼續冷聲道：“朱巖，或者說，天，到了這時候，你還不出來嗎？”
話音落下。
天穹上方，無數雲團迅速凝聚，眨眼之間，竟是形成了一張大臉。
那張臉，很熟悉，不是朱巖還是誰！
接著。
一道虛幻的身影，自那天穹下落，面帶笑容，一步步走來。
“我特麼……”
看著那人，前浮生當時就呆滯住了。
“朱巖”一步步走來，看著楊戩，笑道：“戩哥，好久不見！”
楊戩眼神冷漠，他也沒想到，從小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的小孩子，竟然是祂！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戩哥你發現了，了不起！”
“不過剛才我也好好看了一出好戲！精彩啊！”
“只是，戩哥，你也太狠了，最後竟是將我那幾個僕人給殺了！”
“那幾人雖然不怎麼樣，但總歸能給我收集一些吃食，還是有一些用的！”
“朱巖”看著楊戩，笑道：“不過也沒事兒，殺就殺了，那戩哥，以後你就是我的使者了！如何？”
“你配嗎？”
楊戩淡淡說了一句，“朱巖”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你其實不是朱巖！”
“你只是祂！”
“朱巖”道：“這有區別嗎？”
“當然！”
楊戩說道：“朱巖本身就存在，只是你在他小時候侵佔了他的身體罷了，你本就無形，哪兒來的肉身！”
“所以你是朱巖，但是朱巖卻不是你！”
“朱巖”臉色一沉，道：“其實我倒是也非常好奇戩哥你又是什麼，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你雖然人是這方天地的，可是又似乎不是，可惜待了十幾年，卻沒有任何發現！”
“所以我才想看看，戩哥，你又是什麼身份？”
楊戩有些意外，不過又有些理解，畢竟對方也算是這方世界的天道。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知道的！”
“你說說看！”
“我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