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她們說你是皇帝就要有很多男人了,不會只有我一個人了。”
“她們亂說的,我只要你就夠了。”
溫子昱又喝一口,又想起了傷心事,“嗚,她們說我是前朝餘孽,不能給你生孩子。”
“你不給我生還想給誰生?”
溫子昱覺得她這回答有問題,可一時間又想不到哪裡有問題,只好先放下。
“嗝,她們說女人都喜新厭舊。”
顧嵐衣的怒氣噌噌往上漲,這個“她們”到底是誰?
怎麼亂嚼舌根呢?
看她不拔了她們的舌頭!
顧嵐衣瘋狂自證清白,就差把自己開除女人籍了。
溫子昱不知不覺中居然把藥喝完了,顧嵐衣趕緊給他拿了蜜餞來讓他甜甜口。
顧嵐衣見他可算不鬧了,鬆了口氣。
叫景壽去御書房把奏摺拿來在聖和宮內批。
結果這下可捅了婁子了,顧嵐衣只恨不得把半刻前要在寢宮內批奏摺的自己打死。
第一個奏摺翻開,是宋太傅的,她直諫道:
君後懷胎辛苦,後宮不宜空虛,建議陛下開辦選秀,以示天恩。
顧嵐衣看了一眼就下意識想把奏摺合上,但來不及了,溫子昱已經看見了。
“呵。”
顧嵐衣不敢出聲。
完了,剛把人哄好,這下又白忙活了。
誰知溫子昱呵完以後安安靜靜地,沒有再出聲。
顧嵐衣疑惑,難道小昱沒生氣?
不應該啊。
結果轉頭,就見方才還和她坐在一起的溫子昱已經站在床邊,挑來挑去,最後發現床上沒有一個東西是自己的。
只能可憐巴巴地抱著自己的藥碗,就要往出走。
顧嵐衣嚇了一跳,“小昱你做什麼?”
溫子昱大哭道:“我去給新人騰地方。”
顧嵐衣好笑道:“那你拿著個碗幹嘛?去街上要飯?”
溫子昱哭聲戛然而止,用他那暫時不太靈光的腦子想了想,委屈道:
“這……這碗要送回廚房的。”
顧嵐衣挑眉,這藥效看起來確實挺嚴重的,孩子都糊塗成什麼樣了。
顧嵐衣憐惜地幫他擦了擦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滴淚。
“那你沒有碗怎麼辦?”
溫子昱沒有看出她的惡劣,反而真的順著她的思路想。
他沒有碗,怎麼辦呢?
於是他扯了扯顧嵐衣的衣角。
喃喃開口:“這個碗,能不能借給我?”
顧嵐衣在心裡都快要笑瘋了,臉上卻還是一臉嚴肅。
“借是可以借,但是要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