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去見太侍啊,朕就說,妹妹不應當不知道後宮的規矩才對。朕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鄲兒下次來後宮,小心可別衝撞了朕的好侍君們,要記得給小福子打個招呼。”
她說完,還踹了踹站在一旁的福公公,“叫你呢,說話。”
福公公連忙應聲:“誒,是,庸王殿下,您隨時找小的帶路。”
溫鄲咬著下牙,自從溫文登基後,還給了她這麼一個恥辱的封號,她就一直忍著。
身旁的人包括父君都在勸她,溫文是這天下之主,不比從前,如今再也不是她和溫文平起平坐的時候的。
她一忍再忍,可這溫文著實可惡,居然變著法地侮辱她!
她不過是回宮找父君,居然還要這卑賤之人帶路,豈有此理!
但她想到了那封信,又再一次忍了下來。
“是,臣記住了。”
溫文掃興地擺了擺手,“行,你去吧。”
溫鄲低著頭腳下飛快地走了。
林貴君如今已然成了林太侍,搬到了後宮的一處偏殿內。
這後宮裡最是捧高踩低,如今溫文上位,原本後宮裡巴結著他的人瞬間化為了牆頭草。
先前巴結他最厲害的那些人,如今也是踩他最厲害的,彷彿生怕不能向太君後表忠心。
溫鄲進入偏殿後,只見滿院荒涼,不見一個灑掃的下人,屋內靜悄悄地,她走過去敲門,半晌後才聽到屋內傳來聲音。
“進來。”
溫鄲推門而入,就見父君正側躺在榻上,手下赫然玩弄著一個奴婢。
那穿著下人衣服的女子跪在林貴君榻前,任由林貴君的手指在她臉上,脖子上一一劃過。
溫鄲面色一僵,表情凝滯。
“父君,是我。”
林太侍抬眼看過來,無趣地收回手,從手指上褪下一隻扳指,隨手放進那下人的手裡,揮手叫她出去。
然後才看向自己的女兒,“你怎麼來了?”
溫鄲親眼看見自己父君玩弄女子的模樣本就心裡不舒服,如今聽他對自己這般冷硬的語氣,更是心中怒火翻湧。
“你還有臉說我?我不來哪能知道你居然敢在後宮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林太侍自打溫鄲奪嫡失敗,就一改先前視女如命的姿態。
既然不能坐上那世間最高的位置,不如趁著如今尚有精力,好好取悅自己來得好。
至於他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早已經廢了,他只後悔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女兒居然都沒爭過那個男人。
林太侍:“鄲兒何來此言?父君只是閒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