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凝固的鮮血染上了溫子昱的衣服,將他也染得髒兮兮,一身血漬看起來格外嚇人。
偏偏溫子昱還得意洋洋道:“我都說了,我不嫌你髒。”
顧嵐衣靜靜看著他。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乖,有多讓人想揉搓進身體裡,禁錮在自己懷裡,逼迫他一輩子都衝著自己這樣甜甜的笑。
顧嵐衣勾了勾唇,“嗯,你最乖了。”
溫子昱沒聽她在說什麼,手裡上下摸了摸顧嵐衣的身體,沒發現她的臉色有哪裡不對,衣服上也沒有劃痕。
溫子昱這才放下心來。
這壞女人可算是沒有騙他了。
檢查完身體,溫子昱這才慢吞吞反應過來她們兩個人的姿勢有多麼羞恥,連忙推開了顧嵐衣。
顧嵐衣戲精附身,捂著心口道:“殿下把人便宜佔完了就推開,可真是好狠的心。”
溫子昱嫌棄地遠離她,衝著阿竹道:“妻主傻了,我們可以換一個……唔。”
顧嵐衣沒有讓他把話說完,氣呼呼地捂住他的嘴,也不管自己手上有沒有血汙了。
她把人拉回來再次制住在懷裡,“其他都好說,這個不可以!”
溫子昱故意跟她頂嘴,翻著白眼,就是不點頭。
顧嵐衣氣的牙癢癢,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臉,惡狠狠道:“收回去,不許換,聽到沒有?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斷!”
她說得兇狠,溫子昱卻亳不害怕,反而被她的樣子逗得直樂。
顧嵐衣:“答不答應?快點頭,不點頭我就一直不放開你。”
兩人的不知道自己的姿勢有多麼曖昧,顧嵐衣靠在樹幹上,溫子昱背對著她,被她拉過來靠在身上,不盈一握的腰肢往後彎過去,抬頭對著她的眼睛。
杏眸亮晶晶地彎如月牙,明明頭頂上的人又兇又狠,嘴裡還說著威脅的話,可被威脅的人絲毫沒有自己在被威脅的自覺。
忽然,一道煩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呦,我就說你們將軍看起來不像好人,拿著個砍刀比我還像個土匪。噥,這不是就在脅迫人家小公子了?”
黃龍不著調地嬉皮笑臉。
押著她計程車兵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
“閉上你的嘴,我們家將軍和郎君的事容不著你管。”
“嘶。”黃龍從地上爬起來,“你這個小孩踹人還挺疼,叫什麼名字?敢踢你奶奶我的人現在墳頭草都兩丈高了。”
士兵斜她一眼,“你要是羨慕,我也可以給你墳頭種點,你喜歡狗尾巴草還是喇叭花?”
黃龍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回答自己兩種都不喜歡,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