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們在漠北四城繼續沿用科舉制就好。
可不好辦之處在於，錦朝的出題官和閱卷員全都是文閣的大學士，可她們這全都是舞刀弄槍大老粗的偏遠小城裡，顧嵐衣要去哪兒找一個大學士來給書生們出卷考試啊？
宋江羽一頓，說：“這件事，不如交給柯城主辦吧。”
顧嵐衣一拍腦門，對啊，她怎麼把柯亞力忘了。
身為當年風光無限三元及第的金科狀元，柯亞力的文采又有誰能否認？
於是在柯亞力不知道的地方，她們四人直接敲板決定了這件事。
一切決定好後，顧嵐衣就讓她們下去安排了。
卻在臨走前被宋江羽單獨叫住留下，“顧將軍，宋某有事相談。”
漠北近來的天氣漸漸轉涼，焦黃已經悄悄摸上了葉根，矮小的灌木依舊綠著，只是比盛夏少了分生機，多了絲暗淡無光。
顧嵐衣若有所感地看向他，猜到他要避開安項遠和黃昊說的事情定然不簡單，剛想關門，就被系統警告了一聲。
【和男子單獨共處一室是要受罰的。】
想到系統那雖然不致命但是萬分奇葩的懲罰方式，顧嵐衣訕訕地收回手。
說：“這附近沒有其他人了，宋刺史要說什麼不如直說。”
宋江羽奇怪地看她伸出去又放下的手，不再糾結她的奇怪表現。
“顧將軍可認識苗疆白家的人？”
白家？
顧嵐衣莫名覺得有些耳熟，可仔細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又並沒有找到這個白家有關的資訊。
於是她搖頭，直言道：“並不認識。”
宋江羽意外地皺眉，“那就奇怪了……”
顧嵐衣還要追問，卻見宋江羽緘默地搖頭，似是有所避諱。
他開口卻是話鋒一轉，“白家暫且不提，我有更重要的事問你。”
顧嵐衣險些跟不上他的節奏，點點頭，“你說。”
宋江羽神情嚴肅低聲道：“之前小昱在幽州療傷時，我發現他身上的內力又增加了，是你做的？”
顧嵐衣愣住。
小昱身上有內力？
她並沒有去探過溫子昱的脈，所以竟然從來不知道溫子昱身上還有內力。
宋江羽見她神情不似作假，手臂緊了緊。
“我當年在深宮裡遇見小昱的時候，就發現他身上有著一股奇怪的內力，可他自己卻全然不知情，不僅如此，當時的他因為沒有武功傍身，內力過大沖擊著筋脈幾乎到了要喪命的地步。我就教了他幾招武式，用來舒緩內力。可此次探脈卻發現他身上那股內力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有愈加增長的趨勢。他的筋脈已經繃住了，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顧嵐衣久久失語，然後瞬間奪門而出大步往她們院子的方向走去，疾走的腳步慢慢跑了起來，最好甚至用上了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