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涵愣了一下,她從事發到現在一直就是看著三批人互相拉扯,一團亂麻,完全沒有想著算一下兩匹馬的錢數。
“我現在就去找人來算。”
顧嵐衣拉住她,“算了,你現在去也不一定能找到懂行的人。”
她說完對著身後計程車兵道:“去朔方鹽鋪叫李陽過來。”
士兵連忙道:“是!將軍!”
她的聲音極大,震得堂內安靜了一瞬。
堂下糾纏的四人同時轉頭看著士兵出了門,然後又一齊扭頭回來。
福泰:“將軍,不是我不願意賠,我那菜也被壓壞了,酒樓本來就損失不少,再賠的話讓我可怎麼活啊。”
系統:【燕子~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顧嵐衣無奈扶額想:……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客棧老闆就更不願意了。
“你不賠不可能!我馬廄本來好好的在那兒也不會出事,全賴你們家那個破棚子!”
福泰挺著一個大肚子抖了抖,“怎麼就全賴我了?那誰能想到雪這麼大啊,再說,又不是我讓你把馬廄建在我家棚子旁邊的啊。”
顧嵐衣見她們越吵越烈,抄起案上的板子拍了拍,“安靜安靜。”
她先轉頭問向福泰:“你那棚子年久失修,你自己知道嗎?”
福泰一噎,沒有底氣道:“那我又沒想到雪一壓就倒了,我自己也賠了不少菜錢呢……”
顧嵐衣搖搖頭,又問向客棧老闆:“她壓倒你的馬廄一事暫且放下,我問你,你幫客人保管馬匹,一匹馬收了人家多少錢?”
客棧老闆抬頭對上兩位客人惡狠狠的目光,低下頭道:“一匹馬一天十五錢。”
顧嵐衣笑了一聲,“你可真敢要價。”
客棧老闆的頭埋得更低了。
顧嵐衣的手指一下下點著桌子,堂下的人莫名有了一股壓力,再也沒有了剛才吵吵鬧鬧的膽子。
顧嵐衣見她們終於全部安靜下來後,說道:“首先,福泰的棚年久失修責任最大,然後是客棧的馬廄,既然收了錢就有看管好馬匹的責任,棚戶倒的時候馬也不是一下就壓死的吧?這個時間段裡客棧沒有人發現嗎?”
客棧老闆的頭都快鑽進地裡了。
溫子昱好奇地從顧嵐衣懷裡跳出來。
“喵~”
傻大個,快看,鴕鳥~
顧嵐衣把他抱回來,“餓了?等會兒我處理完咱們就去吃飯。”
“喵。”
這時李陽終於來了,她是被士兵從酒樓裡逮出來的,一身酒氣,懷裡還抱著只肥嘟嘟的貓。
更過分的是肥貓嘴裡還叼著一個黃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