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的椅子上,坐著一位氣質溫婉,眉眼間卻不失威嚴的男子,這便是大錦朝的君後,太女溫文的生父。
“微臣/兒臣拜見君後,君後萬福金安。”
君後倒是沒有架子,笑著擺手讓她們入席,然後便對著溫子昱笑得一臉慈愛。
“子昱啊,多久沒來看我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君後爹爹哪裡的話,我前……前不知道多少天才看過您呢!”
君後輕笑了一下,沒有在意他的嘴貧,招手讓下人給他面前上幾碟他愛吃的點心。
顧嵐衣想起溫子昱那一箱子據說是君後和侍君們送的首飾,此時看來他們關係確實很好,居然能在宴會上打趣。
雖說是慶功宴,但實際上受邀的只有顧嵐衣一家人,出席的也都是皇女侍君,算得上是家宴了。
皇帝溫晁姍姍來遲,在君後身側坐下。
雖說她並沒有明著邀請顧尚書一家,但對於她們也出席了宴會並不意外。
說來好笑,原主曾經在北方邊境打過不少勝仗,贏得最漂亮的一次足足把匈奴追去十公里,哪怕是那一次皇帝也沒有在太和殿辦過慶功宴,一張聖旨一些嘉獎就打發了。
這次這麼重視,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果然,慶功宴進行到一半,溫晁突然開口了。
“顧將軍這次替朕解決了平城的瘟疫,朕本應該好好嘉獎一番,可惜”
話鋒一轉,她看向溫子昱,帶了絲調侃,“可惜朕最疼愛的兒子已經獎給你了,正好朕看你弟弟顧墨和文兒兩情相悅,朕就成人之美,著令兩人擇日完婚,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話音一落,顧延年一家三口立馬喜形於色,連連行禮。
顧嵐衣眼裡神情晦暗,也跟著低頭行禮。
僅有溫子昱事不關己地坐在凳子上,繼續吃他的美食,還趁眾人起身的空子夾了好幾塊魚圓。
顧嵐衣看到後扯了扯嘴角,都被人當物品隨意獎賞了,還有閒心搶肉吃,真不知道說他心大還是蠢了。
正腹誹間,溫子昱已經把主意打到顧嵐衣杯子裡了。
宴席上每一位女子面前都放置了一個盛御酒的金樽玉杯,此時身後的宮侍正在往裡添酒。
溫子昱耐心等宮侍離開,見顧嵐衣的注意力不在這裡,偷偷摸摸伸手想拿過來嘗一口。
“!”
顧嵐衣一把抓住他幹壞事的手,“做什麼?”
溫子昱收不回手,說:“我就想嘗一小口酒。”
顧嵐衣自己也是個愛酒的,聞言放開他,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
溫子昱滿足地捧著,小口地啄著。
恰好看到這一幕的顧墨放下手裡的筷子,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側的溫文。
他猶豫了一會兒,輕聲問:“太女姐姐,墨兒能嘗一口你的酒嗎?”
他很少在溫文面前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手指緊張地卷著衣帶,視線落在女人的下巴,不敢再向上看。
溫文聞言,招手叫宮侍們過來,對他說:“你是男子,不能喝酒,我叫人給你拿點果酒來嚐嚐就行了。”
可是我就想嘗你的那杯。
顧墨攥緊了手指,又鬆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點頭說:“謝謝太女姐姐。”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