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元帥可能會小肚雞腸,但是沒想到居然算計到了這個地步。
整個北州的江山,相當於小軍師打下來一半還要多,現在天下太平了,卻要對著這個功臣下手,無論從什麼角度都說不過去啊。
“你懂什麼。”赫連殤冷眼瞪過去。
路野被嚇得低了頭,他當然不懂這樣得行徑是為了什麼,總之不是很光明磊落。
赫連殤硬生生得逼退了兩人,可還沒等靠近穆淺,就被身後的人一掌拍飛出去。
“我忍你到現在,是因為她說北州需要你,可現在看來,你這樣的眼界格局,任何人都可取而代之。”遲肆說著收回了手。
剛剛還被赫連殤逼得節節敗退的路野和城鳴見狀立刻上前將人擋住。
“遲先生,如果要論狠心的話,你遠比我要更能下的了狠手,換做是你在如今我這個位置上,你比任何人都要理解我的做法。”赫連殤擦著嘴角的血站起身來。
對於這件事情,他認為自己做的沒錯,自古上位者,如果不懂得制衡權力得話,一切都是浮雲。
“可上位者更要識人清楚,她眼中沒有對權力的渴望,所以她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威脅到你的權力。”
遲肆緊跟著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更何況,如果她真的是對權力有渴望的人,如今這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坐。”
赫連殤似乎被戳中了短處,素來冷靜的人有些跳腳。
“還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她一定容忍不了的,她必然會阻止你,你才要開始未雨綢繆的。”
聽了這話,城鳴看了眼赫連殤。
小軍師雖然對權力不在乎,可卻十分的在意北州的和平,她曾經說過,之所以幫助元帥,只是想讓北州恢復和平。
可元帥如今下一步,便是劍指南州,毀掉整個洲際保持多年的和平。
他們幾乎篤定,小軍師一定會阻止他們。
“我和她好不容易走到現在,未來的日子只想平平淡淡的度過,所以你暫時還不能動南州。”
遲肆說著雙手在胸前結印,瞬間一團黑色的靈氣飛了出去,直接落在了赫連殤身上。
一朵黑色的祥雲圖案的紋路在他脖子上浮動之後消失。
“你做了什麼?”赫連殤用力卡住自己的脖子。
一股窒息感湧上心口,他險些要就地猝死。
“一百年內,如果你做了任何對洲際不利的事情,這朵祥雲圖案就會浮現,如果出現戰役,人有大面積死亡的情況出現,你就會被死死的卡住脖子動彈不得,直至死亡。”
赫連殤痛的倒在地上,卻還不忘記盯著他罵了句,“卑鄙。”
對於這兩個字,遲肆也沒有生氣,只抬頭看向懸浮在半空中被如同繭一樣的靈氣包裹起來的人。
那靈氣化成的繭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之後停了下來,隱約有紅色的光芒透出,很快那繭就剝離在地上。
穆淺從半空中穩穩當當的落下來,她身上原本乖離的靈力已經歸附,靈體也修復完成。
只不過,她伸手接住已經毫無力氣從半空中掉下來的靈簌。
硬生生從活體的靈體上扯下來一塊進行縫補,承受的痛苦,比全身的骨頭同時化成粉末還要痛上一百倍。
看著已經暈死過去的人,穆淺抱緊了她。
那個跟在她身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如今已經長成人母了。
“時間還真是能夠改變很多事情啊……”